獸人鋒利的指甲,就離林果的大動脈只有幾毫米,眼瞅著就終結了林果的生命,可就在此時,他的心臟被插入了一根木刺。

劇烈的疼痛瞬間傳向腦海,讓他舉著的手再無法向下分毫。

因為,林果握著木刺的手不斷用力,直至那根木刺穿透他整顆心臟。

林果一直沒有回頭,就那麼嘴角帶著詭異笑容的看著小頭領,除了身體扭動,竟是一眼都沒有回頭看偷襲之人。

小頭領哪裡見過這種詭異的殺人方式,嚇得瞳孔放大,長大著嘴發不出聲音,都顧不得大腿還被骨刀插在地上,努力扭動身體想要躲避這個魔鬼。

林果左手猛的用力,把木刺上插的人用力往後一推,那個人就那麼瞪大了眼睛,胸口上帶著木刺,直挺挺的朝後倒了下去,再沒有了聲息。

此時土牢前面,到處都是缺胳膊斷腿,滿地打滾哀嚎的鷹族獸人,再看看渾身全是撕裂傷的林果,可以說的上是兩敗俱傷了。

被守衛跑去叫來的欒牛帶著人趕過來,看到的這一幕,就是這樣的。

他忙了一晚上的部落裡的族人居住事宜,把林果這邊早都忘了,沒想到今天第一次聽到她的訊息,竟然就是把鷹族的貴客全部給砍翻了?

“林果你怎麼敢?”欒牛上來就是推向林果,想把她推到一邊,拔出好友腿上的骨刀。

林果回頭,用帶著殺意的嗜血眼神看向他,槍林彈雨中摸爬滾打的人,那看淡生死的煞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推向林果的手,就那麼被震懾在了半空中,被雨水打溼,有點淒涼。

林果不管臉色難看的欒牛,左手撐著膝蓋,在熊壯阿父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噌”的一下拔出插在人家大腿上的骨刀,對著在場的所有人冷冷道:

“以後誰再動我的族人就是這個下場,只要我不死,我就讓他們全族陪葬!”

說到底,林果還是心軟了,除了刺殺她的那個鷹柳,她可是一個人都沒殺呢,雖然比殺了還難受。

看到撐腰的來了,那個小頭領立刻精神起來了,他仰頭看著欒牛義憤填膺的道:

“欒族長評評理,我只是帶那個雌性回部落做點瓷器,我都還沒有碰她一下,怎麼就說我動她了?”

想起原書中,女主被抓走送到男四手裡被這樣那樣的虐待,林果眼睛又紅了幾分。

不把她當一個資料,就當普通的雌性也不行,還好歹是同來的老鄉,真人被虐待誰會不害怕?

心裡被虐出疾病都有可能,總之不要在她視線範圍內發生這種事!

知道抓了人家族人肯定不對,欒牛本來想幫著好友說話,但是想了想這個小部落的族長也不是一般的族長,太特麼的兇殘了!

看看著滿地的肢體和血液,還有她本身的傷勢那麼嚴重,竟然支撐到現在還沒倒,欒牛就感覺一陣頭疼。

“我不管了,你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從現在開始,都不許打了,要打出去打!鷹巖你趕緊帶人回部落去,我怕你們的傷勢沒有巫醫,根本都活不下去幾天。”

說著他黑著臉,完全不管林果她們,只招呼著自己部落的巫醫先給鷹巖他們止血。

看到傷勢太過嚴重,不方便移動,只能趕緊派人,頂著雨,去給鷹族報信,叫他們的巫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