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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錢四說:“就,就是,這,這兒可是將來,來要建皇宮的。”

李塵笑了笑說道:“俺,俺可不是,是閒雜人,人等。”

錢四睜著大眼睛說道:“你,你小子說,說話也不利落?”

李塵說:“是,是啊!?”

錢四問道:“你,你經常這,這樣?”

李塵說道:“不,不經常,只有說話才,才這樣。”

一旁的趙三聽得一陣惡寒,兩個口吃說話,實在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你說你不是閒雜人等,可有什麼證明?”

李塵疑惑道:“我來,來見城主,要,要什麼證明?”

趙三挺起手中的長槍說:“沒有證明便不能進府,速速離去。”

李塵從腰間解下一塊木牌遞給趙三,在趙三耳畔附身說道:“城主一見這木牌便一定會出來。”

趙三接過木牌一看頓時面色變得有些驚疑,說道:“那你等等。”

············

易天行聽到趙三的稟報以及看到那塊木牌後微微皺眉。

那塊木牌是風雨閣獨有的令牌,而風雨閣是一個網羅殺手的組織易城本不該姑息,但是風雨閣所刺殺的盡皆是大秦的人,易天行便一直沒有和風雨閣發生衝突,現在風雨閣的人來城主府,易天行實在有些驚訝。

李塵在門前依舊和錢四胡侃,“今天,天氣真,真好啊!”

錢四說:“好,好個屁啊!剛才才還掛了一,一······”

李塵無奈阻止住錢四再說下去,等這貨說完黃花菜也該涼了。

易天行走出房門穿過堂前時見門前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一時間猜不透他在風雨閣內擔當的職務。

錢四微微一愣:他不是口吃嗎?

李塵上前一步作揖說道:“城主,小子是風雨閣新任閣主。”

易天行大笑道:“好一個年輕有為的閣主。進寒舍一談?”

李塵上前一步便跨進易天行的所謂寒舍。

易天行愣了一愣:這小子,似乎有些像愣頭青啊!又或者,人家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李塵說:“沈慢慢現在不在,我是來頂替沈慢慢的。”

我是來頂替沈慢慢的。趙三和錢四沒有聽懂,因此以為李塵是被驢踢壞了腦袋來說瘋話,易天行卻聽明白了李塵的話,知道了李塵或許確實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但想起當初沈慢慢的神通,竟生不出憤怒,反而驚喜不已,說:“請進寒舍。”

這是易天行第二次邀請李塵進府,然而兩次之中含著的意味卻是截然不同。

易天行早已經為沈慢慢不知所蹤煩惱不已,如今聽到李塵說可以頂替沈慢慢後請李塵到了很少用來待客的後花園裡,親自為李塵斟了一杯好茶,號稱龍泉茶。

後花園內除了李塵和易天行再沒有第三人,易天行微抿一口茶後問:“閣主,和沈慢慢同出一脈?”

李塵說:“不是。”

易天行皺眉問道:“那麼閣主和沈慢慢相比又有什麼神通?”

李塵起身看向後花園處許多梅花,雙手拂袖而起,一股風銜著片片梅花而起。

風並不如何大,花瓣並不堅硬甚至柔軟比之紙張更甚,現在風捲梅花後卻似神兵釘入不遠處的樹上。

易天行雙眸亮如星辰,已經為李塵的手段折服,起身躬身一拜:“閣主如果願意助我,我願付出除江山之外的任何代價!”

易天行身為易城城主,自然深刻明白天上不掉餡餅的道理,所以開口讓李塵提出條件。

李塵說:“我並不要條件,只是因為和大秦有不共戴天之仇,我雖然有些神通可以直入皇宮殺死大秦皇帝贏仁,但是贏氏的人實在太多,何況其中也不乏一些樂善好施之人,我只想要藉助易城的兵力推翻大秦而已。所以我今天來的目的是希望和城主合作,並且要城主一個定會推翻大秦的承諾。”

易天行說道:“我如今已經舉兵,和大秦勢同水火,當然會不死不休,這點閣主不必擔心,至於閣主要和我我合作我自然是榮幸之至。”

易天行從袖間取出取出一塊金字木牌說道:“玄金牌,見牌如見城主,先生有它,在易城無人敢對先生不敬。”

易天行和李塵一番話便將風雨閣和易城緊緊拴在一起,自此天下便不可能再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