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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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臣認為,只要李玉被抓,錢家就一個人都沒了,他趕在官府封鎖錢家大門,清點錢家財物前,把東西偷走,就神不知鬼不覺。
聽完這些,文月城笑了一聲,對著陳八說出心中感慨:“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就算丁臣不將錢慶豐拋屍,他偷了錢,李玉也不會去報官,甚至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失竊的事情。”
有了朱寡婦的供詞,丁臣再也翻不出風浪來,他終於承認了拋屍,但是他並不認為這類行為觸犯了旌國律例,甚至還放下狠話:“錢慶豐不是我殺的,拋屍也是為了讓大家發現這件事,何錯之有?”
“更何況,想因此定我的罪,別做夢了,”丁臣說完,眼睛望向高臺上的文月城,嘲笑之意滿滿溢位,索性他也不繃著了,對著文月城繼續大放厥詞:“小小縣太爺,只能陳情,定罪還得歸到上頭,只要我去了皇都,必然會有人保下我。”
站在高臺上的兩人都被氣笑了,一個逃兵還能有什麼依仗,丁臣是從劉山將軍的軍營裡逃出來的,他們只需要修書一封,傳到邊關,丁臣就徹底沒救了。
文月城雙手撐住面前的桌子,冷笑問道:“縱使皇都有人保你,那又如何?劉將軍會放過你?”
丁臣深吸一口氣,雙手握緊放在身側,眼睛不禁向下望去,不敢再囂張的看著文月城,骨子裡刻下的對劉山的恐懼讓他無法抗拒,雙腿發抖,他強撐著不落下風道:“那我等著!“
記柳全程看到了這樣的結果,她本以為只要拋屍的人找出來,從中也許能找到幫李玉的辦法,可是丁臣的身份特殊,他偏偏是從邊關假死逃回來的將士,按照他嘴裡的說法,或許還有隱情,一時半會他不需要為了拋屍的事情付出代價。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文月城在公堂上給李玉定罪:“犯人李玉,殺人償命,但因其事出有因,且拋屍者與其無關,死罪可免,發配邊疆,不遇大赦不可回朝。”
輕巧的一句話被文月城親自記錄到奏摺中,將會隨著李玉和丁臣送往皇都刑獄司,由司卿大人根據案件文錄重新定案,屆時李玉的生死才能真的定下來。
百花湖拋屍案就此得以了結,記柳的心彷彿提在半空中,遲遲不能放下,只是眼前最重要的還是照顧盛禮,文月城說過,案子若是定下來,必然要有人將李玉和丁臣送去皇都,配合調查。
而這人想來想去也只有盛禮了。
這個案子的基本情況還需要文月城整理好派人送去州府,等待州府大人做最後的安排,來來回回少說也要十幾日的時間,盛禮爭點氣,押送犯人的差事一定就在他頭上。
記柳入夜前到達了醫館,她在門口站了一會,思考著接下來的事情,她精神入定,直到孟老看不下去,喊了一聲:“幹嘛呢?!要進就進,不進就走開,別擋老頭子生意。”
一句話把記柳從愣神中抓了出來,她無奈一笑,和白鬚老人打了招呼:“孟老。”
隨後便緩步走進醫館,推開了盛禮休息的房門。
“大人......”記柳嘴巴微張,驚訝之情完全壓不住,從臉上迸發出來,她看著盛禮被一個男人壓倒在軟塌上,那個男子一邊手放在盛禮腰側,一邊手柺子壓在盛禮的手臂上。
記柳眼睛越張越大,腦海裡已經忍不住幻想起了她進來之前的場景,盛禮見狀,惱羞成怒,亦是顧不得君子的教養禮儀,對著她厲聲吼道:“不會敲門嗎?出去!”
她的神思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視線徹底迴歸到交疊在軟塌上的兩個清俊男子身上,記柳抬手摸了一把泛紅的臉,不退反進,對著兩人解釋道:“民女奉命照看您,大人該說些好聽的話。”
“比如......這位是誰?”記柳看著反應過來,站直身子僵在一邊的男人,熟悉感撲面而來,她繼續問道:“是陳七大哥吧?八哥和我說過,您好,小女記柳。”
記柳和張伯躲在一邊看完整場審訊的事,早就被陳八察覺,犯人一送走,陳八就找了過去,他對文月城嘴裡的記柳充滿好奇,畢竟能讓成日裡只懂讀書,腦筋不會轉的盛禮保護的女人,也是不多見的。
彼時記柳正準備休息,門就被他給敲響了,嘴巴嘚吧嘚說的沒停,記柳一開始還好脾氣的陪著他鬧騰,後來連話都懶得回了,最後更是找盡理由勸他離開。
陳八也是臉皮厚的,不把話說的特別明白,他根本就當做聽不懂,不停地打聽著記柳的身世背景,還有她和盛禮的相知相遇,要不是記柳指天發誓,和盛禮沒有任何男女私情,陳八絕對是要連他們如何相愛的都要調查的一清二楚。
想到這裡,記柳忍不住嘆了口氣,她揉了一把有些刺痛的眉心,對著陳七說道:“陳七大哥,您和八哥是雙胞胎吧?長的真像,就是這性格委實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