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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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也只能這麼說了,”朱寡婦冷笑,臉上的鄙夷不知是向著誰,她朝門口走了兩步,將自己完全沐浴在陽光之下,這才悠悠說道:“街坊鄰居都說那孩子是頑皮,掉入錢夫人挖的深水井裡淹死的,直到八日前,我都是這樣認為的。”
“八日前?”
“......過了兩天,錢夫人就對外宣稱錢慶豐出門跑貨去了?”盛禮調查過,錢慶豐這個男人跑一次貨大概會花上三到四月,李玉也說每次跑完貨他都會休息一兩個月,這次為了隱藏殺了錢慶豐的事實,李玉特地對外宣稱錢慶豐提前跑貨去了。
“對,錢老爺回來的這一個月幾乎天天與我在一起,這件事就要從他剛回來的那一天說起......”朱寡婦自知郎心似鐵,尤其是這些喜歡逛窯子,嫌棄糟糠之妻的男人,更是豬狗不如。
可是錢慶豐這樣的,她也是第一次見到。
那天晚上,床榻間一具潔白泛著微紅的身軀,和微帶肥碩的身體交纏在一起,兩人之間不留縫隙。許久未見他們難歇雲雨,折騰起來完全沒有顧忌。
老舊的木頭床不時發出咯吱聲,好似馬上就要散架,朱寡婦明顯已經痠軟的身軀還堅持迎合不知饜足的男人。
糾纏的兩人之間傳遞著五月的熱浪,暴躁張揚,對於黑暗中肆意窺探的火舌絲毫沒有避諱,昏暗中投射到白色牆壁上的光影融為一體,密不可分,瀰漫到空中的氣息,糜爛誘人犯錯。
朱寡婦躺在錢慶豐身下,下巴微抬,速度快到她來不及喘息,逼得她只能將紅潤的嘴唇微張,不斷汲取兩人中間僅剩的空氣。
錢慶豐半年來都在外頭各地走貨,每天來往於不同的酒肆醫館,縣城州府,很難鬆一口氣安心的玩鬧一把,他把半年的空虛全部發洩到,被他強硬困住的女人身上。
環境的昏暗,再配上敏感的叫喊,深深挑逗著兩人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經。
在這樣的刺激下,朱寡婦說出了此生最後悔的話,後來她總是想,若是沒有被情慾迷住心智,錢小丫是否還活著?
“哥哥,若是能嫁與你為妻,月兒一定是每天欲仙欲死。”喘著粗氣的女聲,酥啞綿密的砸到錢慶豐意亂情迷的臉上,本就通紅的臉頰此時更是血意滲出。
不是害羞的,更不是臊的,是極致亢奮。
朱寡婦的話讓他享受到被女人捧起的樂趣,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是他在外面做生意體會不到的。
偷情的刺激和掌控住眼前這個女人的感覺,讓他由衷生出驕傲。隨著朱寡婦蔥白作亂的雙手在他身上不斷遊移,至下而上,各個部位都沒有放過,一切的一切都讓他舒服到腳趾舒展。
他瞬間做出一個決定。
“小騷貨,想當正頭娘子了,爺的寶貝還滿足不了你?”調侃黃色的語氣一出,床榻間再次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和男女間曖昧的交流。
朱寡婦本以為那只是隨意一句戲言,誰知最後竟然變成病態慾望下腐爛的禍根。
錢慶豐白日裡回家休息,到了夜間幾乎日日流連於她的身側。
沒多久錢家傳來噩耗,錢家小丫溺死了。
起初聽到這個訊息,朱寡婦惋惜了很久。她是青樓出生,母親也是名妓,也是因為母親的事情,她從來初潮開始,就被灌下了絕嗣的湯藥。
老鴇說,青樓裡的絕嗣湯藥一旦喝下,便再也沒有機會做母親了。
朱寡婦,那時還叫朱月,她被丁臣娶回家,樓裡的姑娘們就沒有不羨慕的,而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生下一兒半女。
她很喜歡女兒,雖說自己過得烏糟糟的,還是希望能夠有個女兒陪伴她。
但是錢慶豐有個女兒,甚至兩人在床上焦灼翻滾的畫面,也被那個孩子看到過。她已經忘了錢小丫的眼神了,或許是恐懼,或許是嫌惡,她在做到一半的時候生生停了下來,提醒了欲生欲死的錢慶豐。
後來那孩子再也沒來過。
那時的她只能說心有遺憾吧,那麼可愛的姑娘,偏生做了錢慶豐的孩子。
直到八日前,她熟門熟路的和錢慶豐躺到床上,翻滾間她好像在窗外看到那孩子的臉,蒼白的讓她遍體生寒,連兩人的熱氣都無法讓她暖起來。
她驚叫一聲,許是用力吸緊,沒控制住力道,惹得錢慶豐痛呼:“騷貨,你幹嘛?老子廢了,你拿什麼爽?”
罵完還順手掐了一把她身上的紅櫻,換做往日她早就忍不住顫抖,可此時卻是滿身雞皮疙瘩剛起,好似身上角角落落都被陰氣包裹著,也許錢小丫在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