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上班,一到辦公室,我就開始尋找各種關於廣告方面的資料。因為我已經感覺到了壓力——來自工作方面的壓力。

總裁把酒廠廣告詞的任務交給我,時間限定是一個星期,也就是說,準確的時間是七天。

今天是第五天,留給我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就兩天時間了。

而我,還是一籌莫展,壓根兒找不到靈感,想了很多的廣告語出來,最後到了我自己這裡都被否定了。透過這幾天的實踐和思考,我感覺到了廣告這門學問的深不見底,感覺到了自己的無知和渺小。我認識到了第一次廣告詞成功的偶然性——那純粹是無知者無畏的結果,換言之,那就是小聰明的偶爾取勝。我必須學習!

我試圖從廣告學的一些資料中獲得知識和靈感。

婉婷敲門進來的時候,我幾乎是沒有感覺的。她已經很久沒有敲我的門了,我也已經習慣了。

我以為是阿芬敲門,埋頭看著資料,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煩著呢,別打擾我!”

婉婷說:“好大的脾氣呀!”

我這才聽出是她的聲音,慌忙抬起頭說:“不好意思,我以為是誰呢。”

她說:“不管是誰也不能這樣對待呀。”

我說:“你請坐。”

她說:“上班時間,我沒空閒坐的。這裡有一本小冊子,全是關於廣告語的,你可以參考參考。學習,永遠比靈感重要。”

說完就走了。

我一愣!她怎麼就跟我肚子裡的蛔蟲一樣?我正在反思學習和靈感的關係問題,她就給出了學習更重要的結論!也就是說,她已經看透了我的第一次成功是靠小聰明的,也知道我這次的任務遇到了過不去的坎兒了……

正琢磨著,她打電話過來了,說:“忘了提醒你一句,人在得意的時候,不可以忘形呀,要低調。須知,福兮禍之所至!”說完就掛了電話。

福兮禍之所至?

我有什麼福兮?又何來禍兮?

“龍哥!”一聲叫喊把我從問題中拉了出來。

回頭,見是閆曉光。

“龍哥,忙嗎?不忙的話,想跟你聊兩句。”閆曉光說。

我說:“快請坐,不忙,就算忙,那也不至於沒有跟你聊兩句的時間呀。別說聊兩句,就算是聊二十句、二百句也沒問題呀。”

閆曉光關了房門,在我對面坐下來。

他說:“龍哥,最近關於你的負面話題不少,你可得注意呀。”

我說:“謝謝你的提醒。都哪方面的?”

他猶豫了一下說:“那我就直說了,主要是男女關係方面的。”

我說:“男女關係?什麼男女關係呀?”

他說:“那我就說了,你先別打叉。”

我說:“你說,我聽著。”

他說:“都在說,你和婉婷姐和歐陽姐的關係曖昧,結果又跟陳少芬糾纏上了,而且……而且還挺深入。我就不明白了,你這是圖個啥呀?要說是婉婷姐或者歐陽姐,我都是可以理解的,也是支援的,但陳少芬……這種女孩子你也看得上?”

我說:“看不上,真的看不上!”

他說:“既然看不上,那你招惹她幹啥呀?圖一時痛快?”

我說:“我沒招惹她,我也沒什麼一時的痛快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