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時候是很賤的。

比如我,我就很賤。

歐陽霓虹給我上完課走了,對我又狠又傷心!

婉婷給我上完課走了,直戳心窩差點兒要命!

下午,阿芬又來了,差不多也是給我上課的,近疏兩難,死活不成!

反覆回想著三個女子給我開的特別課程,我得出的結論是:我確實是對人世間的女性不夠了解,對人世間的很多事情不夠了解,我接受的課程教育還不夠,索性繼續接受課程教育吧。於是電話約請趙主任和閆曉光晚上去滿堂紅喝酒,權當是再一次聽課,再一次接受教育。

趙主任在電話裡說:“沒問題,我通知曉光就行。”

不到五點鐘的時候,趙主任就來了,他問我:“就我們三個人嗎?”

我說:“對呀,就我們三個。”

他說:“也就只能我們三個了,歐陽霓虹今天去外省出差了。”

我說:“就算她在,我也不會考慮叫她的,就我們三個!”

他說:“那好,你先去點菜,我馬上回去讓大家下班。”

我說:“不是還沒到下班時間嗎?”

他說:“加班,又不是正常上班,早一點晚一點沒關係。而且呢,酒廠的策劃方案已經完成了,讓大家早點下班回去,他們也高興呀。想吃什麼隨便點,今天我做東。”

我說:“誰主張誰舉證,我主張我做東,跟你沒關係的。”

他說:“中州一行,事情辦得很漂亮,我一直都想請一次客,可就是沒有合適的時間,今天就算給我一個機會吧。”

我說:“你想請客的事另當別論,今天你別管了,肯定算我的。”

我到了滿堂紅的時候,沒有看見原來點菜的那個小姑娘,倒是老闆親自出來接待了。

我要了一個小包間,就是上次歐陽霓虹一個人獨飲的那個小包間。

我讓老闆上了一壺茶先喝著,想讓趙主任和閆曉光來了以後再點菜。

大約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他們就來了。

趙主任問:“菜點好了嗎?”

我說:“沒有,我不知道該吃點什麼,想等你們來了再點菜。”

閆曉光說:“老是吃你們的,今天該我請客了,隨便點吧。”

我說:“曉光,今天沒你的事,也沒趙主任的事,你們給面子,就請坐,然後點菜,如果不給面子,你們可以走人,買單的事就不許爭了。”

趙主任說:“那好吧,吃喝就要高興,別為了買單的事爭來搶去不愉快。我覺得呀,咱們就吃一個菜,大份的酸菜魚,怎麼樣?”

閆曉光點頭同意。

我問趙主任:“為什麼只點一個菜?為什麼是酸菜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