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事,少有一帆風順的。

世間人,誰又能永遠走在上坡的路上?

憑著一句瞎蒙出來的廣告主題詞“要來就來真的!”我火了一把,得到了對方客戶的高度認同,被公司當成了人才,還得到了兩千四百塊錢的獎勵。

小牛A了一把!

憑著幫服裝廠追回了貨款,得到了對方企業的高度認可,被當成了功臣招待,還獎勵了兩萬元——一個天文數字,對我來說就是天文數字,而且還有歐陽霓虹和趙主任以及我們公司的總裁的高度認可和感激。

我又牛A了一把,而且是大大的牛A了一把!

按說,來公司才短短的幾個月,能有如此的成績,可以說是驕人的成績了。從穿越到人世間時的分文沒有,連吃飽肚子都是問題,到如今的腰纏萬貫,再也不愁吃喝穿戴了。

但我還是知道做人應該低調,畢竟古話說得好,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

事實果然如此。

在接下來的半年時間裡,我基本上都是在公司混日子。

當然,工資還是照發的,而且公司對我真的不薄,因為那句廣告主題詞,竟然提前結束了我的試用期。再加上這次討債的功勞,公司還提升了我的工資標準,給我開出的工資比原先的那個文案人員高出了差不多一半。

兩次偶然的機會,讓我牛A了兩次。

然而,這兩件事之後,好像再也沒有這樣的偶然機會了,日子變得平淡起來,工作也不再是風生水起,偶爾有一些小專案,也是別的同事都策劃好了的,只是請我幫忙過目把關而已,出不了什麼大成績。

人際關係方面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但實際上變化大了。

總裁雖然是每次見我都客客氣氣,但不會再像前邊那樣動不動就叫我去他的辦公室了。

歐陽霓虹和婉婷妹子對我的變化可謂最大了。

自從那次在滿堂紅喝茅臺酒以後,或者說是自從第二天晚上的那場盛大慶功宴以後,她們兩個的關係表面上沒有變化,但卻明顯的不再像以前那麼親密無間了。而且兩人對我的態度也都變得不冷不熱了。

這實在令我納悶。

背地裡,她們誰見了我好像都挺自然,說話也大大方方的,但如果有我在場她們兩同時出現的時候,雙方都閃爍其詞,好像都為了對方故意避開我似的。

我還感覺得到,她們對我都開始不再敞開心扉了。

從前那個時時處處無微不至關愛我的婉婷妹子不見了。

在中州時抱著我哭說她第一次如此為一個人揪心的歐陽霓虹不見了。

她們依然是我的同事,依然是幾乎每天都見面,但我卻感覺得到她們是離我越來越遠了。

她們這是在把我當成物件互相送人呀!

這讓我心裡很彆扭很憋屈,但我卻又不能說出什麼。

倒是那個阿芬姑娘撿了便宜,時不時就大大方方地往我辦公室跑,每次一來就有話沒話的東拉西扯,一扯就是半天不走,而且還自作主張地替我關上了門,搞得神神兮兮的。

記得大約是慶功宴一週後的一個下午,我正在辦公室裡百無聊賴地翻看著當天的晚報。那段時間,我養成了每天看報紙的習慣,不管是日報,還是晚報什麼,我都看,辦公室裡沒有的,我也從外邊花錢買來看。除了關注一些重大的時事新聞,我多數看的是報紙副刊,甚至產生了給報紙副刊寫稿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