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時空,萌學園,閣樓。

謎亞星不言不語,一路直奔閣樓。

雲星瀚猜到他要幹什麼,也不多問,只是步調悠然的跟上。

他們兩個一開始就不是為了去看熱鬧,去看斯拉只是一個離開的藉口。

謎亞星幾步踏上閣樓,帶來的風掀起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謎亞星微微一愣。

自從戰情室之類的地方開發出來,他們來到這個閣樓的時候也越來越少,久而久之,就被閒置了。

如今看著漫天飛舞的塵埃,忽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雲星瀚就在他後腳上來,輕輕一揮手,就將滿天的灰塵聚攏成團,扔到角落。

謎亞星的心緒也在這一恍惚的過程中平復下來。

雲星瀚自顧自的找了凳子坐下,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的謎亞星,率先開口:“我沒有敵意。”

謎亞星看向他,明明是被質問的人,坐在那裡卻不慌不忙,也不避鋒芒。

“嗯……”謎亞星悶悶的應了一聲,走過去坐在他對面,“你狡辯吧,我聽著。”

“狡辯?”雲星瀚哭笑不得,“好吧,那我狡辯一下。”

“但是從哪裡說起……”他無奈的坐直身子,“不然還是你問我答吧。”

“好。”謎亞星深呼吸一口氣,“你是什麼時候在我身上設下的……呃……封印?”

“那個不能算封印,只是一點保命的手段。”雲星瀚手指點了點桌面,指尖縈繞著藍色的光芒,不緊不慢的開始畫圖,同時解釋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下的。”

“這個時候?”謎亞星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他們穿越回來的此時此刻,“為什麼?”

“那段時間你們很忙,每天都回來的很晚。”雲星瀚一邊畫圖一邊回憶,“有一天晚上你回來後,我輔導你做作業,記得嗎?”

“記得,後來我太困了還是睡著了。”謎亞星立刻明白過來,“所以是那個時候?”

“嗯,那個時候你的圖騰在閃。”雲星瀚頭也不抬,“這代表著你自身的存在出現威脅,我能感覺到有個比當時的你更強大的存在降臨——也就是現在的你。”

謎亞星訝異道:“你居然能感應到?”

當初的他自身都沒感應到什麼不對。

“一點個人天賦罷了。”雲星瀚的手指停了下來,桌面上,一個複雜的陣法圖散發著微弱的藍色光芒,“當時的我只能猜測是什麼能威脅到智之星的存在:要麼是更加強大的你自己,要麼是其他的愛你強大的智之星。”

“我不能確定你是敵是友,所以給當時的你加了這個小封印。”雲星瀚指了指桌子上的圖,“鎖住了你的一魂一魄,如果能打通陰陽你還可以重生;另外也鎖住了一點智之星的能量,可以減少現在的你對過去的你的感應,從而保護那時候的你。”

謎亞星看向桌子上那個複雜的陣法,完全一頭霧水。

雲星瀚抬手,從桌邊抽過一張紙,往桌子上一拍,陣法就拓印下來:“自己研究。”

謎亞星接過:“我找時間看。”

“我還試圖找機會檢查過其他萌騎士的情況,但都沒有出現你這種情況。”雲星瀚向後靠在椅背上,“現在我大概能明白是為什麼:來到此方時空的萌騎士只有四個,歐趴尚且沒醒,可以看做他還沒來,而焰王和潼恩醒來後就去了長老會……”

“所以,只有你醒了,且在萌學園,所以當時的你才會受到影響。”雲星瀚頓了頓,“而且,這個影響可能是短時間的,因為在過去,我檢查其他人的圖騰狀態時,一切正常。所以影響可能只出現於現在的你們剛剛到來,還不能很好控制自身氣息的時候。”

謎亞星思索道:“你的意思是,焰王和潼恩去長老會溜了一圈,因為距離太遠沒有造成影響,等他們回來,能夠控制自身駛卷使,所以也沒有影響。”

“而歐趴是因為你接觸的太晚——畢竟他跟我們不一個宿舍,所以影響已經過去了。”謎亞星捋順了思路,視線又落到紙張上,“這麼說來,我還要謝謝你。”

總算解釋清楚了,雲星瀚長舒一口氣:“不客氣,順手幫一下。”

“所以,你幫萌騎士,雲星浩幫聖騎士……”謎亞星看的更深,他皺起眉頭,“熒藍族和聖夢族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雲星瀚眼神一暗。

但謎亞星並沒有打圓場,他盯住對面人:“現在可是聖星齊聚,騎士涅槃,大戰即將打響的關鍵時候,還是不能說嗎?”

雲星瀚抿了抿唇,深呼吸了一下,似乎在做什麼心裡建設。良久之後,他嘆了口氣。

“說來話長……我長話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