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坤看著離開的范陽等人,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鬍子,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

“這范陽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捕頭,竟然還敢如此不給堂主面子,堂主,要不要給他一個教訓?”

站在周坤旁邊的一個年輕男子,微微彎著腰,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

“小小的捕頭?”

周坤翻了個白眼,“他可是真氣境七重的修為,在華陽縣這個小地方,幾乎無人能敵,不然你以為他能夠活到現在?”

“是,小人知錯了。”

這個年輕男子連忙認錯,生怕自己好不容易溜鬚拍馬得來的地位就這樣沒了。

“不過,范陽不能動,不代表其他人不能動。”

周坤嘴角浮現一抹冷意。

“這范陽也是該敲打敲打,不然他還以為這華陽縣沒有人能夠治得了他。”

“方輝,你帶兩個人,好好的教訓一頓剛才那個年輕的小子。”

方輝連忙應道:“您就放心吧,我保證辦妥這件事情。”

周坤想到錢老六,叮囑道:“記住了,做得隱秘一點,不要讓人抓到了把柄。”

“堂主請放心,我肯定會辦好這件事情,您就等著瞧吧,不過是一個小捕快而已,還不是任意拿捏?”

看著信心滿滿的方輝,周坤又說道:“人不要打死了,就將他的四肢都打斷就好了,讓其他人知道跟我們三河幫作對是什麼下場。”

“是,保證不會多傷他一根手指。”

……

萬峰跟著范陽回到縣衙。

偏房內,范陽坐下,然後一伸手:“都坐下吧,我們之間也沒有那麼多講究。”

此時房間內只有范陽,萬峰,陳虎三人。

至於那兩個預備役,已經被打發走了。

范陽見兩人都入座了,便開口說道:“都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萬峰面色不變,就像沒有聽出范陽話中的含義一般。

陳虎見萬峰沒有開口的意思,便先說道:“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剛剛我倆正在吃早飯,吃完早飯就前往劉福家,還沒到那,就遇上了張鶴,之後就去了錢老六家中。”

聽到陳虎的話,萬峰也是跟著點點頭:“陳叔說的對,我們倆也是剛知道這件事情。”

范陽右手搭在椅子的把手位置,輕輕的敲擊著。

他之前也是有著和周坤差不多的想法。

那就是陳虎或者萬峰,在得知事情真相之後,並且因為昨天和他的一番交談,生出了替天行道的想法,便有了之後的行動。

但是現在陳虎和萬峰兩人都表示否定。

范陽仔細的觀察著兩個人的神情變化,然後開口說道:“這件事情既然不是你們二人做的,那就算了。”

“不過,我觀這錢老六似乎與這周坤之間有些隱秘的聯絡,不然周坤今天也不會來。”

“所以你們也小心一些這個周坤,注意他的報復,你們今天也算是落了他的面子。”

萬峰笑了笑,一手搭在雁翎刀上:“老大,這些三河幫的人如此猖狂,若是他們找上門來,那我就拿他們來試試我的刀快不快。”

“年輕人就是有衝勁。”

陳虎哈哈一笑,不由得有些感嘆。

若是他與萬峰一般年紀,他也可以這麼的“不可一世”。

但是他現在已經年紀大了,最重要的是有了媳婦和孩子,有了牽掛。

“總之,你們二人小心一些,至於劉福的案子便可以結案了,而錢老六的案子,先拖著,等拖不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