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恩慧氣得嬌軀顫抖,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若是贏不了,本小姐就割了你。」

「那我贏了,你叫我爸爸?」韓青笑了起來,就如同一個正要狩獵的獵人。

「好。」樸恩慧雙目噴火,怒聲應了下來。

而這時,圍觀的一眾人都是一片譁然,全都看死人一樣看著韓青。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在太極國,還有人敢對樸恩慧這麼說話。

很顯然,這個男人要完了。

「快點下,本小姐時間寶貴。」樸恩慧怒聲道,她身後有兩個人站了出來,正是她的保鏢。

韓青夾著一個黑子,直接往一個邊角落下。

樸恩慧不屑一笑,就要用子屠掉韓青的大龍。

但就在她要落子時,突然僵滯住了,神情也從譏諷變得凝重起來。

然後,她將手縮了回來,眸子盯著棋盤,一動不動。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

樸恩慧的臉色,變得慘白一片,冷汗淋漓。

「不可能,怎麼會變成這種局面?」樸恩慧顫聲道。

她當然可以屠了韓青的大龍,但在同時,韓青之前下的一子,也就形成了一種死局。

無論她如何下,都改變不了這一局她的後果。

也在這時,她才赫然明白,韓青之前如同門外漢一樣雜亂地下棋,其實就是在佈局,但她根本沒有看出來。

「快看,竟然反轉了,恩慧小姐要輸了。」

「誰能想到,這棋還能這麼下,這人誰啊,這種佈局能力,聞所未聞。」

「我關注的是,樸小姐輸了,是不是真要遵守約定,叫這小子爸爸呢?」

「真要叫了,樸家臉都丟盡了。

這時,樸恩慧一會咬牙,一會握拳,半晌才一片頹然地道:「我認輸。」

「你應該記得輸了要怎樣吧。」韓青笑問。

四周的人全都摒氣凝神,想要看看樸恩慧該怎麼辦?

樸恩慧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念頭,比如耍賴,又比如直接讓保鏢教他做人,又或者,直接埋了他。

不過,這些她只能想一想,畢竟這麼多圍著,是沒法賴定了。

至於殺人滅口,她也只能想想,這麼多都看著,難不成把所有人都殺了?

這時,樸恩慧深吸了一口氣,道:「願賭服輸,我叫便是。」

韓青愕餚然,樸恩慧真會叫?這可就出乎他的意料了。

不過就在這時,樸恩慧卻突然伸出手,摟著韓青的一隻胳膊,大聲道:「你們都聽好了,這位,就是我樸恩慧的男人了,我白天叫他哥哥,晚上叫爸爸,你們都睜大眼睛看清楚,誰敢搶我樸恩慧的男人,我會讓她後悔做人。」

那些圍觀的人全都目瞪口呆,無法置信。

好半晌,他們才陡然發出譁然之聲。

韓青也差點沒能合攏嘴,這位樸家小姐,看來不僅是目空一切,而且腦袋指定有點毛病。

「你現在滿意了吧?」樸恩慧對韓青道。

在韓青沒有回答之時,她又在韓青耳邊低聲道:「你確實成功了,我承認我對你有點動心了,所以,以後你別想再靠近其他的女人。」

說罷,樸恩慧轉身就要離開。

走了一段路,她突然停下,轉身看向韓青,嘴唇無聲地說了兩個字。

韓青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是太極國「爸爸」的發音嘴型。

隨即,樸恩慧咯咯嬌笑,轉身坐進了一輛勞斯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