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不僅沒有絲毫侷促,而且,步履堅定,顧盼之間,流露出一股令得這些帝都大門大族都心驚的威儀。

這也令得一些想要用手機錄下韓青窘態的人,全都失望地放下了手機,臉上帶著驚容。

“這氣度,不像是江南那種偏僻之地出來的啊。”

“或許,是柳家為了不丟人,特意讓他接受過相應訓練吧。”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可笑了。”

這裡的賓客竊竊私語,但是他們的心裡,其實並不信什麼訓練之類的。

如果這種氣度能夠訓練出來,那麼他們也想去訓練一下。

都說居移氣,養移體,不是長久居於某種地位,以及居於自身強大的薰陶,是不大可能擁有這種氣度威儀的。

柳家總管周朝義,把韓青領向了宴會大廳的主賓席。

此時,在不遠處,標示著帝都齊家牌子的席位上,齊家人目光盯著韓青,神情不善。

特別是一個極具風韻的中年婦人,臉色更是難看。

她就是齊家二夫人,她主動提出要收柳葉兒為乾女兒,卻不想遭到了拒絕,讓不少人都在嘲笑,這讓她面子上掛不住。

“齊淵,你去和這位柳家乾親親近親近,也讓他明白,我們齊家是什麼身份。”齊二夫人冷聲道。

“二嬸,你就等著看吧,這小子敢掃我們齊家的面子,簡直不知死活,他很快就會明白得罪我們齊家是什麼下場。”齊淵站了起來,一臉不屑。

在他看來,那韓青,不過是隻隨手可捏死的臭蟲罷了。

“注意分寸,這裡畢竟是柳家。”齊二夫人道。

“明白。”齊淵回答著,朝著韓青走了過去。

也在這時,一道道目光凝聚過來,一張張臉龐都閃爍著興奮之色,等著好戲開場。

這時,齊淵來到了韓青面前,居高臨下地掃了他一眼,隨即彬彬有禮地伸出手,道:“韓先生你好,我是齊淵,以後就是一個圈子的人了,多多指教。”

韓青看了齊淵一眼,然後目光盯著他伸過來這隻手,嘴角露出一絲不明意味的微笑。

“韓青。”韓青說著,伸過手,與齊淵這隻手握了一下。

齊淵的嘴角露出陰毒的笑容,目光中更有得意。

要知道,他這隻手上,抹了一種特製的藥粉,只要沾上,過上十分鐘,就會發作。

這藥粉不致命,只是發作起來,全身會燥熱難耐,並且理智會喪失。

然後在這燥熱中,會不由自主地把衣服全都脫光。

關於這藥粉的效果,他十分確定,因為,他用這一招找樂子,已經讓幾個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突然失去理智脫光衣服了。

而這韓青,可是這場宴會的主賓,他若是在這滿堂賓客中脫光衣服,以後就別想在帝都圈子裡混了。

並且,柳家的臉面,也會被丟盡。

這也算報了一箭之仇,誰讓他們拒絕齊家,反而認一個行乞五年的乞丐為乾親,這對齊家來說,就是恥辱。

齊淵收回手,特意看了一眼時間,隨即找了一個話題道:“韓先生,你來自江南省,認不認識江南葉家的少爺葉楓,這小子車玩得不錯,據說在江南被人稱為車王。”

“認識。”韓青淡淡點頭,身子放鬆地靠在椅背上,翹起了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