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戒指上的翡翠也太透亮翠鬱了,根本不可能是天然翡翠能達到的。

“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翡翠,我這翡翠觀音看到沒有,是真宗的極品玻璃種,倒也不算貴,也就百來萬。”黃毛拿出他胸口戴著的一塊翡翠觀音,傲然道。

韓青沒有理會,用另一隻手,將左手手指上的翡翠戒指蓋住。

旁邊的女人看了一眼,感覺那黃毛說得是對的,他戴的就是假貨,要不然藏什麼。

她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了,買不起就買不起,偏偏為了虛榮心和麵子,去買假貨,似乎戴著這假貨,身份都能高人一等了。

她認為,這就是骨子裡的自卑和虛偽在作怪。

“喂,小子,裝什麼死呢,老子跟你說話,耳朵聾了嗎?”黃毛見得韓青閉目不語,認為他是沒臉說話,更加囂張地大叫。

只是,他並不知道,韓青是直接封了自己的五感,只留第六感,不想聽他聒噪。

旁邊的墨鏡女,對韓青更加看不起了。

她覺得,剛剛韓青對她一個女人強硬得很,便面對這黃毛,卻變成了軟腳蝦,嚇得眼睛都不敢睜了。

“媽的,老子跟你說話,你裝聾作啞,是不是找死。”黃毛怒從心頭起,起身抬起腳,就要朝韓青身上踹去。

但就在這時,韓青第六感感知到攻擊,猛然睜開了眼睛。

黃毛被韓青這目光一掃,頓時感覺靈魂都如被一座大山壓住,讓他喘不過氣,更感覺自己靈魂要被擠碎一樣。

他渾身僵滯,抬起的腳就這麼定在半空,冷汗迭出。

半晌,他回過神,把腳收回,有些僵硬地坐了回去。

“剛哥,你就是心腸太軟了,這種戴假翡翠的傢伙,肯定是想騙女人的,就該把他揍成豬頭才是。”黃毛旁邊的女人大聲道。

“咳咳,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懶得跟這種垃圾一般見識,憑地跌了身份。”黃毛乾咳兩聲,一副大氣的模樣。

但就在這時,旁邊一個穿著傳統馬褂和布鞋的中年男子突然嘲弄地笑了起來。

“真是可笑,是人家不願跌了身份跟你計較,就你脖子上這翡翠觀音,根本不是什麼玻璃種,分明就是真正的玻璃,工藝是不錯,但頂天不超過八百塊。”

此話一出,黃毛頓時臉色發青,心中發虛地大聲道:“你……胡言亂語,你敢對你所說的話承擔責任嗎?”

“我席大福所說的任何一個字,都可以承擔法律責任。”中年男子一點不怵地說道。

“席大福?這不是珠寶店的名字嗎?”

“臥槽,我知道了,他是席大福珠寶的創始人啊,我之前看過他的報道。”

“還真是,我聽說席大福可是珠寶界有名的火眼金睛,任何珠寶,一眼可辨真假和品相。”

“那豈不是說,這黃毛戴的真是假貨?”

頓時,車廂中議論紛紛,不少人看黃毛的目光,變得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