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音樂響起,謝依晨穿著華美的婚紗,挽著謝知政的手,走了出來。

另一邊,李少隆也西裝筆挺地站立著。

李少隆前幾天都還在坐輪椅,短短几天時間,竟然奇蹟般站了起來。

他見得謝依晨出場,志得意滿地走了過去。

當兩人牽手之時,突然外面響起了一陣喧鬧。

然後,人群分開,韓青獨自一人,一步一步走了進來。

“韓青,你……你來幹嘛?”謝依晨看到韓青,就臉色發白。

“你不要亂來。”李少隆對韓青有陰影,瑟瑟發抖道。

“你們不要害怕,我是來送禮的,祝你們兩人百年好合,生同衾,死同槨。”韓青微笑道,但語氣卻散發著濃濃的寒意。

也在這時,韓青拍了拍手。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陣尖叫聲。

“轟”

一副棺材凌空飛來,落入到了宴會場中央,橫擋在李少隆和謝依晨的中央。

這棺材通體刷著黑漆,只有在棺蓋上,用血一般的顏色寫著一個“仇”字。

原本喜慶的氣氛,在這具棺材出現的一瞬間,立刻就變得陰森起來。

“韓青,你果然來了,你用種種手段,把我們這裡重量級賓客帶走,就以為能無所顧及了嗎?”謝知政走了出來,盯著韓青冷聲道。

“呵呵,你不會以為我們想不到你會來尋仇吧。”李仁義也出現,冷笑道。

“想到了又怎麼樣?今天,我韓家十八口人,也該安息了。”韓青殺機畢露。

“小畜牲,你確實該下去陪你的家人了。”謝知政獰聲道。

說罷,他面向賓客前排,對一個老道恭敬行禮:“青玉道長,就是他傷了你兩個徒弟,求道長將他斬殺。”

青玉道長站了起來,走向了韓青。

“小畜牲,受死吧。”謝知政大聲道,心中得意。

但就在這時,青玉道長走到了韓青身邊,卻是恭敬無比對韓青行禮道:“青玉拜見前輩。”

啊?

謝知政愣住了,李仁義也愣住了,不少賓客,也全都愕然。

“青玉道長,你這是不是搞錯了?他可是斬了你兩個親傳弟子的手指。”謝知政剛剛還得意洋洋,此時卻是驚惶失措地開口。

“那兩個傢伙,得罪韓前輩,罪有應得,而若不是你,他們也不會受這罪,罪魁禍首就是你。”青玉道長冷聲道。

謝知政如被雷擊,大聲道:“道長,你……你這是……”

“凡是與韓前輩為敵者,就是貧道的敵人。”青玉道長大聲道。

“你……”

謝知政原本,是將青玉道長做為自己的一張底牌的,但現在,他卻赫然發現,底牌倒是變成了臥底。

“謝知政,李仁義,你們欠我韓青的血債,是時候還了。”韓青獰聲道。

也在這時,外面突然有一輛輛貨車開來,每一輛貨車上,都有一副棺材。

粗略一數,加上宴會上的這一具,一共十八具。

“韓青,你真以為自己贏定了嗎,你也太小看我們李謝兩家了。”李仁義冷笑著開口。

赫然,外面響起了一個唱名聲:“江南三大頂級家族,賀家家主賀生義前來恭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