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了琴行。

張磊看了看夜色已晚,還沒到七點就把琴行的捲簾門關了下來。

反正開著也沒生意,關了正好沒擔憂之心。

隨後,三人找了個小飯館吃了一頓飯。

沒辦法,這個鬼天氣,很多飯館早早就關門了,他們三個人這個點出門純屬異類。

吃飯時,陳黎跟張磊小酌幾杯。

周小慄在這一桌上像是個陪襯一般,陳黎舉杯,他就舉杯……

陳黎倒是沒啥反應。

張磊也僅僅是微醺。

酒喝的剛剛好,氣氛正好到點。

話匣子頓時開啟。

起初時,張磊還有些放不開。

但周小慄在一旁挑撥了幾句,氛圍大好。

張磊也就掐著一根菸,說起了從前……

那一年他十七差一點點坐上某條街的扛把子,但華國那一年掃黑,他被抓進去蹲了一週。

因為他並無敲詐勒索,也不殺人放火,就是跟這大哥身後為了個狐假虎威的神氣。

他臉上那一道長疤,也是打架鬥毆時無意中弄到的……

說起這個,張磊臉色有些尷尬。

打架鬥毆時他躲在一邊不小心摔了一跤,臉直接刮在了桌子的毛刺之上……

最後,他卻成了那場混戰中受傷最嚴重的一個人。

從拘留所出來後,發現自己往日跟的大哥都進去踩縫紉機了。

沒辦法,家中父母只好給他介紹道一家琴行打雜。

無論如何這也是個事,可以謀生。

不知不覺間十來年過去了,現在他也是一家琴行的老闆。

不過最近行情不好,虧損嚴重……

吃完飯,陳黎帶著周小慄回學校。

張磊也是回了琴行,二樓不僅僅有一間排練室,還有一間他的住處。

……

回寢室的路途中。

周小慄被寒風一吹,不禁縮了縮身子。

他也喝了酒,雖然不多,但被風一吹體內血管擴張,酒勁一下就上來了,走路都有點打崴。

“老大,你覺得磊哥怎麼樣?”

陳黎走在前方,聞言腳步頓了頓,開口說道:

“還行,有點小心思但無大礙。”

從那桌飯局中,他能看的出來,張磊性格挺直爽的,甚至可以說有些直的有些過分,喝了點酒他連周小慄每個月給他3000塊錢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他這性格也跟琴行生意慘淡有一定的關係。

“那咱們的樂隊這事兒……”

周小慄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