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看起來對青年沒有優勢,可青年卻不會因此而猶豫,就像是當初落子那樣。

不落子的時候,他看到的未來時間線相當於是固定的,落子之後固定的時間線就模糊起來,產生了很多變化。

因此現在他在棋局中看到的結果再怎麼不好,他也不會因此就停下來。

繼續落子,等待緹婭落子的時候,青年問新的問題,在持續而長久的一問一答中,青年發現自己做的事情真的夠多的。

原來一直都有人在尋找他,這個過程持續了兩百多年,就圍繞著這個問題,青年又產生了更多的問題。

“為什麼他們只找了我兩百多年?”

“天河解凍只有兩百四十四年。”

青年稍作等待之後,落子,等緹婭再次落子後,青年的眼角微微的抽了下,壓住了內心湧動的掀棋盤狂躁繼續問道:“天河被凍結的原因?”

“是保護。”

“保護?”

“最初的新世界過於脆弱,天河對新世界的影響太大。”

“算你說的有道理。”

青年哼了一聲,關於新世界的問題他也問過了,他也接受了天河人只找了自己兩百多年的事實。

這並非是他所在意的人所願的,而是無可奈何的情況。

並且他覺得這樣也挺好的,自己動不動就壓不住怒氣,偶爾爆發一下,就可能對新世界帶來嚴重的影響。

隨著他了解更多的資訊之後,青年都產生了一種茫然,自己總想著離開這裡真的好嗎?

就算是要離開,也應該讓自己正常一點吧?

帶著這樣的想法,青年手裡的棋子遲遲沒有落下,最後他乾脆換了問題,不再是天河和新世界相關的問題。

而是和麵前這個女童的問題了。

問了那麼多的問題,青年已經在主動的‘思考’了,關於思考這件事,他以前也在思考很多資訊。

問題是那個時候的思考和現在的思考完全沒得比,曾經的思考是他在一片混沌中的胡思亂想。

所謂的思考也是建立在沒有什麼實質性認知的前提下進行的,即使絞盡腦汁的去想各種事,但就像是封鎖在小黑屋內,又什麼都沒怎麼接觸過的人。

再怎麼思考,所能聯想到的東西也十分有限,因此那個時候的他就特別的暴躁,稍微受到一點刺激就容易瘋狂。

現在不同了,一問一答中,青年所在的‘思考黑屋’已經被開啟了很多視窗,他的思考不再混沌。

在這種正常的思考的前提下,青年的自我也開始變得清晰,他已經能更好的控制住容易失控的情緒了。

雖說思考到死衚衕的時候,還是容易產生瘋狂的衝動,可至少不會毫無徵召的就狂暴。

這樣的改變讓青年自己也很期待,如果不是沒得選,誰想要腦子不正常呢?

下棋之前的他還不足以認知到自己的腦子不正常,可下棋的過程中,隨著更多的思考和自我的清晰化,他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腦子真不正常。

因此他目前並不執著於馬上離開雷暴之地了,即使要離開,也是要讓自己的腦子正常之後吧?

不然外邊那麼多人等著他,在意著他,他有病的時候跑出去了,豈不是要給他們帶來很多麻煩?

就先這樣吧。

雷暴之地之外。

距離上次的戰爭已經結束了快一個月了,這段時間裡,擎天聯合軍因為沒有了後顧之憂,全力發展著能發展的武裝力量。

可因為時間太短了,即使有祁湘雲她們的協助,很多發展依然遇到了瓶頸,給他們數年,十幾年的時間,這裡的發展絕對可以提升到一個極高的高度。

可這裡沒有那麼多時間,遇到了瓶頸之後就只能換一條路走,這也導致擎天星球這邊的力量體系基礎變的非常豐富。

機甲,機關核心,基因改造,科技武裝,馭獸,獸魂融合等等……

各種各樣的力量體系都集中在了擎天星球,這還只是祁湘雲她們所攜帶的一部分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