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憤憤不平地繼續說道:

“老太太偏愛二叔和二嬸,等老太太百年之後,肯定會把私房錢都留給二房,我絕對不能便宜了這倆衣冠禽獸,但現在老太太的私房錢在鴛鴦父母手裡,咱們怎麼把這筆錢搞到手?”

賈琛分析道:

“鴛鴦父母肯定把老太太的私房錢藏在祖宅裡,只有時刻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心安。

璉二哥馬上派人在祖宅裡到處看看,找一找有沒有那種常年累月上鎖的房間。”

“好,我這就去辦!”賈璉應了一聲,依計行事。

等賈璉把人派出去,賈琛又道:

“咱們現在也不能閒著,璉二哥帶上十個小廝,跟我去賬房。”

賈璉不明就裡,好奇地問道:

“賢弟,咱們不去找私房錢,去賬房做甚?”

賈璉神秘一笑道:

“一句兩句解釋不清楚,璉二哥只管跟我去賬房,等以後璉二哥自然就明白了。”

賈琛和賈璉率領十個小廝,風風火火趕到賬房。

房間裡坐著兩名賬房先生,他倆都認識賈琛和賈璉,趕緊站起身朝他倆施禮請安。

賈璉大手一揮,命令道:

“把賬房裡所有的賬本都搬回我的屋子,一定要嚴加看管,我要查賬!”

按理說,賬本就是賬房先生的命根子,是絕對不能丟失的,就算要外借,也必須經過當家人的同意,但眼看小廝們如狼似虎地撲向一摞摞賬本,兩名賬房先生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老太太和二房都遠在千里之外的神京城,現在大房就是金陵城賈家老宅裡最大的主子,賈璉作為大房的嫡長子,自然可以說一不二。

很快,小廝們就把賬房都搬空了。

賈璉才疏學淺,不擅長查賬,只能央求賈琛代勞。

賈琛同意了,讓小廝們把賬本全部鎖進自己的房間,並派了兩名小廝守著門,防止賬本遺失。

約莫半炷香的工夫過後,一名小廝跑過來,彙報道:

“璉二爺,琛大爺,小的在祖宅後院發現一間上鎖的柴房,那鎖頭都已經生鏽了,還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似乎有很久沒開過了。”

賈琛眼前一亮,冷笑道:

“這柴房裡只怕是內藏乾坤,璉二哥,咱們這就帶人過去瞧瞧。”

賈璉的一雙桃花眼裡睛芒綻放,彷彿能迸射出貪婪的金光,撫掌笑道:

“好嘞,我多叫幾個小廝一起過去。”

俄頃之後,賈琛和賈璉率領二十來個小廝,來到後院的柴房門前。

賈璉心急火燎地詢問道:“賢弟,我讓人直接砸鎖吧?”

賈琛擺擺手,莫測高深地笑道:“不急,先叫人把鴛鴦父母喚來。”

賈璉立刻吩咐人去辦。

沒過多久,鴛鴦父母兩口子就慌里慌張地趕了過來。

鴛鴦的父親名叫金彩,四十來歲的年紀,就已經滿臉皺紋,而且瘦得跟麻桿似的,還有點駝背。

鴛鴦的母親又胖又矮,面板黝黑,五官只能算端正,連中人之姿都算不上。

夫妻二人看面相都挺憨厚老實,很難想象如此其貌不揚的父母,竟然能生出鴛鴦那麼水靈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