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孩子自打出生就跟本宮不親,就知道往寧福宮跑。”皇后有些埋怨。

“皇后娘娘,您說會不會是皇太后跟太子說了什麼?”如雲問道。

“大膽。”皇后一拍桌子,桌上的鳳冠震了幾下,上面的珍珠不停的抖動。

如雲趕忙跪地:“奴婢知錯。”

“她要是敢跟太子說本宮一個不字,本宮叫她好過不了。”皇后嘴角勾笑,似乎這‘大膽’二字根本不是說如雲的。

皇宮內,戒備森嚴,來回巡邏接疊不斷,似乎很難找到空隙躲過巡邏兵的防衛。

從皇后寢宮慢慢走出的正是如雲,二十年不再相見,趴在牆上的烈風五味複雜。

二十年前,麒麟師祖神秘死亡,烈風、青雲的愛情也隨之滅亡,兩位徒弟發誓要找到害死師父的兇手。便分南、北而走,尋找線索,這一找便是二十年。

如雲便是二十年前的青雲,雖然跟著皇,後也從未間斷過尋找兇手。反而她覺得依附皇后的權勢,說不定更能找到殺害師父的兇手。

而烈風知師妹倔強,便也在世間隱匿了起來,娶妻生子樣樣不落。被若素找到的時候,他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而正是這樣的一個人,若素也相信他能幫自己做事,畢竟他的一雙兒女也被若素軟禁了起來。

烈風再見舊情,有些按耐不住,青雲依然婀娜多姿,只是臉上稍有滄桑。

抓住時機,烈風如一隻離弦之箭飛入廊上,如雲早已察覺,她往上一瞧手中已經指出長劍,長劍穿過烈風腳踝,足部已經開始往下滴血。

侍衛見如雲仰天執劍,便要跑過來,如雲收起長劍:“只是一隻死鳥,你們去那邊看看。”

侍衛應命跑步而去。

烈風已老,如雲縱然二十年不曾相見,卻也識得出。她眼中含淚,清清淡淡的叫了聲:“師兄。”

如雲將烈風帶去自己的臥房,烈風趁如雲關門,一把抱住如雲喚道:“青雲,青雲。”

激動的聲音安奈不住手掌的力度,如雲感受到師兄溫熱顫抖的大手。

如雲撫著他的面龐:“二十年了,你變老了許多。”

烈風點點頭:“二十年來,我無時不刻不再掛記著你。”

“我說過,沒查到師父死因,我們不能相見。”如雲嚥了咽口水,眼睛瞥向一旁。

烈風點頭:“我怎會忘記,這次前來就是告訴你兇手被我找到了。”

“誰?”如雲挑挑眉角,聲音有些顫。

“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你服侍的主子——若粉喬。”烈風說出此人的名字,如雲將烈風的手拿開,堅定搖頭道:“不可能。”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師父就不會死,當年她去向師父要你替她做事,師父不肯,她便用毒計將師父害死,你還記得吧?師父遇害之前是見過這個女人的。”烈風回憶道。

“當時她只是一介女流之輩,也不是一國之母,她怎會為了要我做幫手,而加害師父?如果不是皇后娘娘,我早就死了,你不要胡說。”如雲坐在桌前,燭光映著如雲的臉,燭火似已把如雲眼中的淚水烘乾。

烈風也坐了下來,一副勸告的模樣:“我一直懷疑這個女人,前幾天我找到了她曾經派去害死師父的殺手,他們全招了。”

“兇手呢?”如雲怒問。

“他們自盡了。”

如雲仰頭似是要安奈住自己的心情:“他們是怎麼殺死師父的?”

“毒殺,哦不,是暗器。”烈風道。

如雲哈哈大笑:“你居然都忘記師傅是怎麼死的了,毒殺?你忘了師父是百毒不侵之體麼?師兄,你說謊的時候眼睛就會眨,現在你感覺不到麼?”如雲將刀冷冷的橫在師兄的脖頸上:“你忘記了我們的約定,你根本沒去追查師父的死因。或許你並不知道,皇后娘娘曾經想要讓我們走到一起,可是她派去尋你的探子回來卻告訴她,你已經成婚了,還有一個兒子,現在你的兒子應該十五歲了吧?你當爹了,我這個做師妹的還沒恭喜你。”

“青雲,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一直在調查師父被殺的事情。”烈風感到脖子上已經有液體流出。

如雲似是皺眉:“為何你的血是這樣顏色?”如雲發現烈風的血有些泛黑,這說明他的體內有毒。

“青雲,求求你救救他們吧。”烈風撲通一聲跪倒在如雲面前:“我沒有查師父的案子,是我不好,我沒有找到兇手,是我不孝。可我已經成家有了孩子,他們是我的一切,現在他們在別人的手裡,那人讓我前來籠絡你,要你我殺掉皇后娘娘,我也是迫不得已啊。”烈風沒有眨眼,這說明他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