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母親沒有死,固然是好事,可想到她在父親死了沒多久後就再嫁,給兄弟兩人找了個後爸,還生了三個弟弟妹妹,見多識廣,承受能力較強的宇智波鼬還好,宇智波佐助的內心就沒那麼平靜了。

對於千夏、一輝和喜郎這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妹妹,宇智波鼬感覺尚可,雖然因為不熟悉而沒什麼親近之感,也不怎麼排斥,宇智波佐助就有些心緒難寧了。

按理說,有三個血脈相連的弟弟妹妹,而且不是如宇智波鼬這般,自作主張,向同胞揮舞屠刀的傢伙,應該感到高興,可是,繼父的存在,讓他對宇智波美琴多多少少也有些怨言。

「你們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

宇智波佐助的問題,讓千夏嫣然一笑。

「很好,很有愛心的父親,對我們很好。」

「那……對母親好嗎?」

「誒?父親和母親,當然是相親相愛,很親密啦,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千夏一臉看白痴的表情,讓宇智波佐助也十分尷尬。

想到自己的父親就這麼成為過去,宇智波佐助就覺得有點膈應,好在面上沒有表露出來。

「那……為什麼沒有來見我?明明她知道我在哪……」

「長大了,就不要在父母面前撒嬌了,真是個長不大的愚蠢哥哥。」

千夏伸出手指,輕點了一下,在兄弟兩人眼前,抱著喜郎的一輝,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麼辦到的?

哪怕是幻術空間,力量的流動也是有脈絡可循的,兩個人就這麼消失,宇智波佐助什麼都沒感覺到。

宇智波鼬抬頭看向了天際的血月,若有所悟。

「原來,是血脈咒術,難怪……」

不止是寫輪眼在躁動,體內的血脈之力正在和周圍共鳴,其源頭除了宇智波佐助,以及眼前的千夏,還有天上的血月。

這個世界,除了幾個人,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基於天上的血月而存在的幻術空間。

也就是說,不管怎麼掙扎,只要不能擊破關鍵點,是逃不出去的。

意識到這一點,宇智波鼬對千夏問道:

「你有什麼目的?」

「在我回答之前,你們能否告知,這麼長時間的‘重複"經歷,有什麼想法沒?」

「不夠強,就會死。」

宇智波鼬的答案,半真半假,千夏也沒有在意,對宇智波佐助問道:

「你呢?」

「命運,對宇智波真是不公。」

「這就是你的看法?看來……是沒錯了。」

「你……什麼意思?」

「還真是……貪心。」

千夏哂笑道,

「血繼限界·寫輪眼,是需要劇烈的精神波動,才能開啟的力量。愛恨情仇,本質上是私慾的延伸,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五陰盛。色、受、想、行、識,遮蓋了人的本性,使人迷惑,迷失了真我,猶如干柴,遇到了烈火,就很容易燃燒。說白了,還是靈魂不夠堅韌強大,需要身體的表象來刺激精神,點燃自己,在徹底被燒成灰燼之前,明瞭真性情,獲得晉升下一步的資格。」

說著的千夏,頓了頓,看向了靜靜聽著的宇智波鼬,

「鼬哥哥的柴薪,早就該燃盡了,雖然有人幫忙增加了些許炭火,按照你這麼不加節制的使用方式,恐怕用不了幾年,又會遇到危機。要是還不能更進一步,恐怕,九死一生吶,要小心咯?」

「你知道什麼,為什麼懂這麼多?」

見千夏說著自己不瞭解的話,宇智

波佐助急忙詢問著,又打量了一下一言不發的宇智波鼬,後者似乎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

千夏笑眯眯地答道:

「寫輪眼,是需要極度貪心和自我的人,才能覺醒的力量……」

「不對,止水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