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魔!毒婦!那麼小的孩子你都不放過!他還未出生,還未見過爹孃,就這麼死了!你這個劊子手卻一點事都沒有,不公平,這不公平!!”

範中舉被禁錮,動彈不得,他也只能透過破口大罵發洩心中的怒火。

溫婉緊皺著眉頭,“什麼孩子?你找錯人了吧,我從未害過人,更別說什麼孩子。”

才說完,溫婉腦海裡便浮現李月月跑來撞她的那一幕。

莫非……他說的是那個孩子?

“呸!賤人!老子就知道你不會承認,兩個月前你做了什麼,別以為沒人知道!”

溫婉心頭冒起怒火,怎麼什麼破事都能找到她?

她捏緊匕首,“我家的雞是你毒死的?”

“是老子乾的!老子想毒死的是你,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哼,賤人,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呵……”溫婉輕笑,收了匕首,站起身,“我算是明白了,你是為李月月而來吧?你以為,是我推了她,才導致她流產的,是吧?”

範中舉緊咬著牙沒有回答。

“且不說我碰都沒碰過她,就單說她流產這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人家已經嫁給範秀才了,你就這麼確定那孩子是你的?”

“你少挑撥離間!”這事畢竟不光彩,範秀才也沒敢怎麼說。

“哦,也對,孩子當然有可能是你的。畢竟你早就跟李月月搞在一起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麼喜當爹的,就算孩子真是你的,可人家也不會叫你爹,也不知道你是替誰出頭。

對了,你說如果你的好兄弟範秀才知道,他頭上頂著一片青青草原,他的兄弟早就跟他娘子混在一起了,你說他會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

範中舉臉都綠了,“關你什麼事兒?”

“你都要殺我了,你說關不關我事?你喜歡李月月,可你跟範秀才關係好,有些話你不好說,要不要我幫你開這個口?

叫範秀才休了李月月。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娶她,不用再在偷偷摸摸偷情,如何?”溫婉一副替他著想的樣子。

“閉嘴!休要胡說!”範中舉爬起來,惡狠狠瞪著溫婉。

“胡說?”溫婉不禁覺得好笑,都跑來找她要孩子了,還不敢承認。

不過想來也能理解,范家村都是范家人,一個家族的,出現搞人媳婦這種事,想必所有人臉上都不光彩。

族長又是範秀才的爹,事情捅出去,只怕範中舉要被掃地出門。

“範中舉,是李月月跟你說,孩子是你的,而且,是我推倒她,才導致的流廠?

如果孩子真的是你的,你有權知道真相,那日我並未碰到李月月,是她自己摔的,並且在這之前她吃了墮胎藥。”

結合先前,李月月指控溫婉推倒她害了孩子的事,溫婉一下子想明白了,為何後來她又不提這事兒。

想是在這等著她呢。

“不可能!少跟我胡扯!”範中舉吼道。

他們成親後,範秀才就沒碰過李月月,那孩子除了是他範中舉的,還能是誰的?

知道孩子沒了,範中舉很是難過,問李月月她卻什麼都不說。

他一打聽,便得知李月月先前說,是溫婉推了她才導致孩子沒了的話。

這才找上了溫婉。

當然,這也是李月月的計謀。

範中舉的糾纏讓她夜不能寐,一直處在擔驚受怕中。

她告訴範秀才,孩子是第一次就有的。範秀才不信,第一次他都沒結束。可他又沒有證據。

而李月月,她自是不可能會要這個孩子。

指控溫婉,目的不在於溫婉,而在於範中舉,所以那天,直到被範秀才接回家,她都沒有說什麼。

她知道,範中舉一定會因為孩子找上溫婉,製造一出狗咬貓的好戲。

若範中舉殺了溫婉,他落不到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