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麗又看向李月月,“你怕就可以哭?你問問大家,誰不怕狼?小白哭了嗎?小雅哭了嗎?還有你小花妹妹二牛弟弟,誰不比你小?誰不害怕?”

田秀麗罵起架來就像機關槍,噠噠噠的,直懟得李月月說不出話來。

李月月胸膛劇烈起伏著,白眼一翻,似乎就要被氣暈過去。

劉寶珍眼疾手快,掐住她的人中,又給她弄清醒了。

一提起這茬,沒有一個是不埋怨的。

本來大家都怕,還得安撫孩子。

李月月一哭,惹的孩子們一個個癟著嘴也要哭,最後都是被捂著嘴的。

孩子們雖沒見過狼,卻也是從小就聽大人說,不能進山,會被狼叼走啥的。

劉寶珍見自己女兒鮮血直流,還要受人編排,氣就不打一處來。

“周家的,你別討嫌了,月月再怎麼說也還是孩子。就是你先前刺激她她才跌出去的,別以為我沒聽見!”

聽到這話,田秀麗就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這一路走來,大家都在為吃的發愁,沒精力管別人的事。

今日不同,她險些害的是全村人!那裡面,還有她的兩個孩子,一個爹!

“孩子?說起來誰還不是個孩子了?你家李月月也快十六了吧?我比你家月月也沒大幾歲!我不也是孩子?”

劉寶珍嗤笑,“得了吧,你都兩個孩子的娘了,還有臉說自己是孩子?”

“行,不說我。那你再看看人家溫姑娘,今年也才十七!人家貢獻了多少?你這寶貝孩子又貢獻了多少?”

兩人越吵越兇,嗓門一個比一個大。

周開祥急忙拉住自家媳婦,李富貴也趕忙拉住自家的。

田秀麗哪是願吃虧的主?一把甩開周開祥。

“別拉我,我今兒就好好跟她掰扯掰扯!做錯事不知悔改就罷了,還將所有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我身體弱,背不動她甩的鍋!”

她又看向劉寶珍,“你家月月若不是沒人要,現在指不定也成了孩子娘!”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

所有人都驚呆了!

劉寶珍竟然扇了田秀麗一巴掌!

扇完她就後悔了,聲音也有些虛。但打都打了,也收不回來。

她梗著脖子道:“誰說我家月月沒人要?”

田秀麗也不甘示弱,不管她是不是長輩,亮堂堂地回了一巴掌,“有人要還整天跟在如風屁股後頭?你當大家都是瞎的?”

慕如風莫名躺槍,自己只當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只是後來,李月月一次比一次作得厲害,他便打定主意不再管。這樣的姑娘,能遠離就遠離。

他鬼使神差地看了溫婉一眼。

自家女兒的心思,劉寶珍這個當孃的,自然多少也感覺到了。

只不過慕如風是個優秀的後生,她多少也是存了點私心,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此刻這種話被當眾說出來,氣得她險些吐血。

指著田秀麗就罵:“你個賤蹄子!說話就跟放屁一樣!我家月月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何時跟在人家後頭了?空口白牙的,壞了我家月月的名聲,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田秀麗拍開她的手,正要罵回去。

周開祥一把將她拉退了幾步,低聲道:“別說了,都是小事,犯不著生氣。”

田秀麗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暴躁的脾氣。

可要她好言好語是做不到的,她陰陽怪氣道:“好好好,都怨我行了吧?”

周開祥捏了捏她的手,“大嬸,再不管李月月,血要流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