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接近尾聲。

年餘餘酒杯的飲料已經換成了果酒,而一旁的趙曉月,臉上浮起了酡紅色,還招呼著要再給年餘餘倒酒。

“余余,喝。”

年餘餘連忙和趙曉月的酒杯碰了一下,趙曉月仰頭猛喝,而她則輕輕抿了一口。

“曉月今天可能心情不太好。”年餘餘小聲朝臉色明顯有些不虞的楚宥說道

剛剛吃飯時趙曉月突然點了瓶果酒,要敬酒向陸秉昊道歉。

但陸秉昊開了車,沒喝酒。

趙曉月轉而拉著年餘餘喝了起來。

年餘餘看得出來,趙曉月心裡憋著事。

以前上大學時,趙曉月性格外向,大大咧咧。

這幾年趙曉月偶爾來嘉南出差和她約飯,都少了些曾經的蓬勃朝氣。

但人總是會變的,年餘餘以為趙曉月是工作後心態發生了變化。

不過這一次,她明顯感覺有些不同。

昨天和趙曉月單獨吃飯的時候,年餘餘就感覺出來了,趙曉月心裡憋著事,雖然努力裝的大大咧咧,但總是不經意間流露出陰鬱消沉的氣質。

她喝酒,可能是藉由向陸秉昊道歉,而找到了一個宣洩口。

“嗯。”楚宥臉色稍霽,往年餘餘的碗裡夾菜,“你少喝點就行。”

坐在圓桌另一側的陸秉昊,時不時瞅兩眼對面喝悶酒的趙曉月,心情有些憋屈。

明明被冤枉的是他,怎麼感覺她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驀地,趙曉月放下了酒杯,略有些失神的眸子盯著陸秉昊的方向,恨恨道:“渣男。”

陸秉昊:“???”

他深吸了口氣。

“她喝醉了,不是說你。”坐在趙曉月旁邊的年餘餘也聽見了,連忙解釋起來。

她很確定,趙曉月說的絕對不是陸秉昊。

陸秉昊繃著臉,“哦。”

“余余。”趙曉月又是半杯酒下肚,前言不搭後語的說了起來。

“我的青春餵了狗啊。”

“他太狠了。”

“他現在就是想逼我走。”

“曉月。”眼見著趙曉月有情緒失控的趨勢,年餘餘奪下了她的酒杯。

楚宥放下了筷子,淡聲道:“我先去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