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纏纏綿綿鋪進來,客廳裡旖旎一片。

兩人保持這個姿勢不知道站了多久。

季司溫覺得自己的手都有點麻了。

“秦以渭……”她又喊他的名字。

可剛剛還在盯著她看,恍若雕像一般的秦以渭卻忽然低頭,狠狠咬上了她的唇。

她的聲音被他盡數捲走,裹入腹中。

她連呼吸都被攫奪,近乎無力。

如果不是他還握著她的手,一條腿撐著她不至下滑,她此刻怕是已經軟在了他的懷裡。

帝都傳言,秦總冰山之神,不近女色。

四年來姚婉茹空有一個未婚妻的頭銜,卻無任何男女之實。

但是這一刻,冰山融化,萬物復甦。

如同火山迸濺,滾燙的岩漿一瞬間把全世界籠罩。

連淌入屋子裡的月光,都帶了幾分纏綿悱惻。

他的大手扣在她的腰間,將她狠狠拉向自己。

要更近一點,再近一點……

他恨不能把她拆骨入腹。

他緊緊抱住她的腰,將她攬入懷中。

大概是酒精讓他喪失了理智,同時也喪失了他的自控力。

他將季司溫攬入懷中。

除了四年前那一次,二人再也沒有這樣親密過。

他面板的觸感恍若和四年前沒什麼區別,只是四年前的他沒有這樣主動。

四年前的那個夜晚驟然闖入她的腦海,恍若在一片漆黑之中猛地拉亮了燈。

她腦中一片清明。

她的手垂落,身體也變得僵硬。

秦以渭也明顯察覺到了她的冷淡。

“秦以渭,”她清清冷冷開口,“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未婚妻。”

秦以渭的身子也瞬間繃緊。

她以為,他把她認錯成了姚婉茹。

他以為,她在警告她,她早和許歸宴訂了終身。

秦以渭狠狠咬牙。

在醫院聽到的時候他已經是氣極!

他本想這輩子都再也不理季司溫了。

可是喝了那麼多酒,他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還是想來問一問她。

但開啟門,聽到她叫別人的名字,他卻只想堵住她的嘴,讓她再也說不出一句他不愛聽的話。

到底還是沒能堵得住。

他鬆開手,慢慢站直身子,垂眸盯著她看。

良久,他冷笑,“好。”

“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