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依婉直接撲了過來,許歸宴下意識擋在了季司溫的前面。

“季司溫!你要不要臉!你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啊!你非要把人家的家庭攪和散了才肯善罷甘休嗎!勾引秦總不成,被人趕出了盛安,你現在就又把主意打到我老公身上去了是吧!我呸!你帶著兩個拖油瓶想找人接盤,你也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

汙言穢語,讓顧慕誠忍不住皺眉。

“行了!我不是說過了嗎,你沒事少來研究所這邊!”顧慕誠面色不善。

“好啊,好啊!”周依婉怒極反笑,“你就是護著這個賤人和我過不去是吧!這是顧家的企業,我是你老婆,我憑什麼不能來?她能來我不能來?!顧慕誠,你還學會在外面金屋藏嬌了是吧!”

“這位夫人,”許歸宴開口,聲音裡凝著寒霜,眸光擰成利刃,寸寸刮向周依婉,“麻煩你說話客氣一點,司溫是顧氏的醫生,不是你的出氣包。”

“呵呵,”周依婉譏諷一笑,“司溫?叫得還挺親密的嘛,怎麼,你也是她養的備胎?我勸你還是把她看緊一點吧,免得到時候你頭頂上一片綠,你自己還不知道!”

季司溫也狠狠擰眉。

她剛想開口,周依婉卻又叫罵起來,“我說季司溫,你可真是有本事啊,居然能同時勾引這麼多男人!你有這種本事,你怎麼不去開個店好了,你就是你店裡的頭牌,保證生意紅火!”

“行了!”顧慕誠盛怒,猛地起身,說話的時候氣得渾身顫抖,“你給我出去!出去!”

他推搡著周依婉。

周依婉卻不肯罷休,死命掙扎,“我不!憑什麼我出去!我就不出去!要滾也是那個賤人滾!顧慕誠!到底誰是你老婆,你是不是不想過了!”

“不過就不過!”顧慕誠也是怒極,“離婚!我們現在就去離婚!”

“好啊,你為了個賤人和我離婚!好啊顧慕誠,我拼死拼活為你生了個兒子,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周依婉拼命撕扯著顧慕誠。

而顧慕誠看起來,已經有幾分精疲力盡。

就在此時,門口有人路過。

顧慕誠的目光正好和那人撞上。

“這是怎麼了?”秦以渭進來,目光微冷。

周依婉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

“秦總!秦總你來了!你來給我評評理!”周依婉伸手想扯秦以渭的袖子,但看見他冰冷的目光,又趕緊縮回手,只道,“秦總,那個季司溫之前在盛安就不老實,才被你趕走的,我家這個就是心眼好,非要收留她,可是季司溫那個賤人,非但不知道感恩,還跑來勾引顧慕誠,現在倒好,她把顧慕誠迷得五迷三道的,現在要為了她和我離婚!秦總,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你快點幫我把季司溫那個賤人趕走吧!顧慕誠現在為了她是一句話也不聽我的!”

聽她一口一個“賤人”地叫著季司溫,秦以渭忍不住狠狠擰眉。

“你……”

他本想叫周依婉把嘴放乾淨一點。

然話剛剛說出一個字,他一抬眸,就看見站在那裡的許歸宴和季司溫。

季司溫,此刻還被許歸宴擋在身後。

他此刻只覺得自己可笑。

居然還想著為她說話?

可她根本就用不著吧!

“季司溫,”他嘴角勾著幾分嘲諷,“你的護花使者,還真是多啊。”

盛安有一個蘇行,現在又多了一個許歸宴。

“老秦,”顧慕誠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你別聽周依婉胡說八道,我看她現在是更年期,腦子不清醒。”

“你才更年期呢!”周依婉又要撲過來。

“閉嘴!”顧慕誠怒吼。

一向溫和的他,很少發這麼大的火,周依婉也瞬間不敢動了。

“這是許歸宴,是我從前和你提過的許董的侄子,今天是來談合作的,他對……季醫生所做的專案比較感興趣。”顧慕誠介紹道。

“呵呵,”秦以渭譏諷一笑,眸光清冷,“是啊,對季、醫、生感興趣的人,又何止他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