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渭!”

季司溫用力掙扎,才勉強拽出一隻手來。

秦以渭還是死死地抱住她,她幾乎連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他像是要把她勒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季司溫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嚇人。

“秦以渭,你這是怎麼了?”她驟然一慌。

秦以渭哼哼了兩聲,繼續往她懷裡鑽。

季司溫沒有辦法,只能強行捏住他手腕上的穴位。

秦以渭吃痛,皺眉鬆手,卻帶著幾分委屈哼唧道:“疼……”

如果把他這副樣子公之於眾,只怕是整個帝都的人都要驚掉下巴。

堂堂秦總,居然在撒嬌?

季司溫好不容易甩脫秦以渭,然後又把手從他的胳膊下面伸下去,拖著他往屋裡走。

她把他拽到了床上躺著,累得氣喘吁吁。

然而下一秒,秦以渭卻忽然一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然後一拉。

她又跌倒在他身上,被他禁錮,爬不起來。

季司溫:……

“秦以渭!”她幾乎要炸毛了。

但是和一個燒得昏昏沉沉的人發火又有什麼用?

季司溫又在他的穴位上狠狠掐了一下。

這一次,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折騰了一會兒之後,秦以渭終於乖乖地在床上躺著了。

好在這個房子裡雖然很久沒住過了,但秦以渭來之前,丁有北也是讓人準備了不少東西的,基本的藥物都有。

季司溫燒了水,又給他吃了藥,坐在床邊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秦以渭的呼吸宣告顯平緩了許多。

季司溫探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燒已經退了。

她想了想,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不是該離開。

就在這時候,秦以渭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季司溫?”那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你怎麼在這裡?”

“你給我打的電話,”季司溫道,“電話裡你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好,我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