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梵音朝後面努努嘴,道:

“呶~不是在那兒嗎。”

阮霽月轉頭望去。

鳳逍遙渾身溼噠噠的跨過門檻,冰冷的水珠從他的臉頰、頭髮、衣裳不斷的往下滴落。

阮霽月臉色瞬間變了,從包袱裡翻找出定製的狐裘,衝過去,把人包嚴實了,問:

“怎麼回事?”

鳳逍遙吸了吸鼻子,太冷了,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腳滑,掉湖裡了。”

“湖?!”阮霽月臉色刷白,彷彿她才是掉進去的那個:“好好地怎麼會掉湖裡?!你不會游泳,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什麼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阮霽月太緊張,以至於聲音有些尖利刺耳。

鳳逍遙難受的皺眉,用眼神無力的挖她一眼,警告:閉嘴!

阮霽月最怕的就是鳳逍遙嫌她煩的眼神,滿腹的擔心和疑問只能憋了回去。

一陣風颳過,鳳逍遙打了個寒戰,抬手捂嘴,連打個幾個噴嚏。

阮霽月目光猛地一震,看見了他手腕上醒目的傷痕。

那青紫的勒痕,嶄新嶄新的,像是有人剛剛拿繩子纏了一圈又一圈,勒得很緊。

阮霽月轉頭看向紀梵音,眼波晃動間,已勾出幾分狠色。

紀梵音趴在桌上,正在和水清塵說話,似乎並沒有感受到這一記殺氣極重的眼神。

鳳逍遙卻看見了,臉色變得有些冷,朝阮霽月的腿彎踹了一腳:

“去後廚提幾桶熱水到我房間,我要沐浴。”

說完,不等阮霽月說話,鳳逍遙抬腳朝屋裡走去。阮霽月眉頭微蹙,出了鑑心樓,找人弄熱水去了。

他們離開後,紀梵音坐到水清塵的腿上,抱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塵塵呀~”

“嗯?”水清塵在她坐下時,就放下了手裡的書,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指腹輕輕摩挲她的掌心,上面也留下了繩子的勒痕。

紀梵音最近很喜歡把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