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塵的手從她的後腦勺移開,慢慢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但依舊維持著單膝跪下的姿勢:

“那你知不知道,冷硯文在離開前留下一句話。他說,你的眼裡只看得到利益得失,若非在我身上有所圖謀,你是不會聽我的話的。”

紀梵音眸中染上一抹冷色,不屑哼笑:

“呵,他可真瞭解我吶。”

水清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說道:

“是啊,他比我瞭解你。”

紀梵音點點頭。

冷硯文見識過她最兇狠的一面。

自然也瞭解她。

水清塵慢慢垂下眼瞼,有些落寞的說:

“似乎只有我不曾認識他們認定的紀梵音。”

紀梵音目光一呆,心頭的警鐘響起。

“塵塵啊……”她說話極慢,腦子卻運轉的極快。

下一瞬,她抱住他的腰,把臉枕在他曲起的大腿上,軟聲細語:

“塵塵,在冷硯文的眼裡,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我沒可能放過他。他覺得我會聽你的話,是因為我有所圖謀、有所獲利,才肯順從,才會聽你的話。這一點,他說的不錯,所以,我才說,他了解我。”

軟軟的唇,隔著衣衫,滿是眷戀的親了親。

水清塵渾身一震,情難自禁的低頭.

紀梵音無奈的嘆息,委委屈屈的說:

“我的意圖難道還不夠明顯嗎?我就想這麼抱著你,就想你肯這麼讓我抱著你。”

水清塵心跳不由的加速,有點招架不住她的甜言蜜語:

“好好說話……”

紀梵音噗嗤一聲,竊笑著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