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鄭弘巖也感慨道:

“是啊,她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兩人一陣沉默。

李海洋半是疑惑半是不捨:

“真的再也不見了?”

鄭弘巖愣了一下,回頭朝李海洋的肩膀重重的拍了一下,笑道:

“你不是最煩受她威脅,被她差遣,怎麼?捨不得了?”

李海洋露出尷尬的笑:

“是吧?那最好還是再也不見吧。”

暖暖的夕陽照在李海洋的臉上,他望了一眼人群裡佇立良久的李慕白,困惑的問道:

“恩師,依你看,今日太子殿下之舉是出於何意?他對紀梵音是不捨多一點,還是忌憚多一點?”

鄭弘巖聞聲望去,目光閃動了一下,平靜的說道:

“熬過了所有的苦之後,就沒有那麼想和誰在一起了。”

李海洋發愁的扶額:

“前日,我領著王家姑娘去書苑,恩師,你就是用這句話拒絕王家姑娘的。”

鄭弘巖輕挑眉頭,悠閒的問:

“哦?是嗎?不記得了。人老了,記性大不如前了。”

李海洋滿臉無語,脫口而出:

“恩師就是記性太好,才會記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忘記紀妙竹小姐。”

話說出口,他就立馬後悔了:

“對不起……恩師,我收回剛才的話。”

“無妨。”話雖這麼說,鄭弘巖的心裡仍有一陣悶疼。

這種疼,隱隱地,不強烈,只不過在呼吸之間有一種別人掐住了喉嚨的錯覺。

好在相處了十幾年,他也習慣了。

也能打趣著回一句:

“有時候,真羨慕包毅德那傢伙,心裡藏著妙竹,也不影響他娶妻生子,人生吶~”

李海洋心中內疚,陪笑道:

“是啊,人生啊,唉,只是可惜了思慕那孩子,她是最無辜的。”

鄭弘巖朝李海洋的肩膀拍了幾下,以表安慰,一邊走下城樓,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