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弘巖一愣:

“你……不知道?”

紀梵音的眼睛比他瞪得還要大:

“我應該知道嗎?!”

鄭弘巖糊塗了:

“不是你做的?”

紀梵音搖搖頭,又問:

“是我做的……嗎?”

鄭弘巖突然怒喝一聲:

“幾百條人命豈是兒戲!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紀梵音滿臉尷尬:

“這……大叔,連你都覺得是我做的……那是不是我的做的,都肯定是我做的了。”

鄭弘巖濃眉緊皺:

“費什麼話!我就問你一句,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紀梵音紅唇微抿,沒有立即回答。

沉默了半晌,她開口問道:

“善刀盟在逃的弟子當真無一倖免?全部都死了?”

鄭弘巖何其聰明,一看她臉色不對,便明白了過來,回答道:

“不止是在逃的弟子,就連善刀盟的那些外室弟子也都在一夜之間出事了。”

紀梵音黑水晶般的眼瞳突得一凝,隱約察覺出了什麼。

鄭弘巖又沉重的說道:

“失火當晚,善刀盟的子弟們被七非殿的信徒捆綁在屋裡,毫無自救的能力,都……死了。”

紀梵音聽得頓生冷汗,瞬間明白了,兩場大火,這些人命,皆是魔父對她的警告。

斬草除根,不止是要全數抹去那些人存在的痕跡。

紀梵音雙眸垂下,遮住眼底的幽深:

“大叔。執迷半生,臨終悔悟。這八個字並不適合所有人。別人我不知道,但紀文禮他們至少不會。”

鄭弘巖愣了愣:

“丫頭,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紀梵音抬頭看他:

“大叔,下一站你想好了嗎?要去哪裡?”

鄭弘巖的目光閃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