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鴻儒眸色泛起一抹冷光,手腕自她手中掙脫。

紀梵音的右手抓了空,往前的腳步由急漸停。

她轉過身,被冷鴻儒沉冷的目光驚住:

“阿……儒?”

冷鴻儒眼底映出冬日的寒意,道:

“你聽。”

一輪殘月掛在漆黑的夜空,慘淡的月光傾灑在棲霞城。

街道,暗巷。

寂靜,陰森。

除了催命的美妙笛音,和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再無旁的聲響。

紀梵音呆了片刻,低聲喃喃:

“……沒有人呼救?”

冷鴻儒冷聲道:

“錯了。是沒有人趕往此處查探。”

紀梵音指尖微微一顫,這才警覺四周的異樣。

深夜無端端響起詭異笛聲,卻並無巡夜者前來探查。

此時是幾更天了?

打更人呢?

巡夜捉拿逃犯的捕快呢?

似乎……

都不見了?!

紀梵音隱約猜到了答案,只是不想承認,問道:

“這絕不是李炎的意思。是誰?是不是就算有人在紀府放了一把火,也不會有人趕來滅火?”

冷鴻儒道:

“準確的說,今夜,只要李炎居住的王宮還在,此地,即便淪為洌獄,也不會有人過問。”

紀梵音眼波輕閃,突然一沉:

“魔父想幹什麼?你又隱瞞了我多少事情?”

冷鴻儒面色冷酷:

“紀府,是一場試煉,你失敗了,魔皇在教你,沒有透過的考驗,將以何種方式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