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傷……”看著他蒼白如雪的臉色,火流螢鳳眸流露出殺意:“這一次,冷鴻儒下手未免也太過分了。他是不是忘了島上的規矩,你們影僕之間決不能私下動手。”

冷硯文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規矩?呵,他冷鴻儒要是個守規矩的,怎會對自己的主人下那麼重的狠手。跟她比起來,我這點傷,已經算討了便宜了。”

火流螢想了想,似乎是這個道理。

聯想起近日聽到的傳聞,她冷笑幾聲:

“紀梵音也真是沒用,連自己的影子都約束不好。冷硯文,你失望了嗎?”

冷硯文看她一眼,沒有回答,本來就沒有傳遞到眼底的笑意,在聽到她的問題後,徹底消失不見了。

只有和他最親近的人知道,冷硯文那雙多情的桃眸,一旦冷下來,能有多滲人。

火流螢立馬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想道歉,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冷硯文的心有多冷硬,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道歉如果有用,死在冷硯文劍下的亡靈,最起碼能減少一半。

蒼狼敏銳的察覺到有異,又想不明白冷硯文為何生氣,沒有過多猶豫,他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

他曾經親眼見過觸碰到冷硯文逆鱗的人的下場。

冷硯文的表情變化很快,眼中的慍怒稍縱即逝,桃眸慢慢彎起,笑聲低語:

“這些年,你一直做得很好。我不曾感到失望,也從未拿你和她做過比較。”

他笑得很好看。

火流螢更緊張了。

因為,他嘴角揚起的弧度很漂亮,可眼神卻冷得像抽在臉上的寒風,沒有一點笑意。

火流螢紅唇微微抿緊,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道:

“沒有下一次。剛才那種話,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說了。”

她鳳眸嫵媚,神色堅定,又帶著一絲不安。

冷硯文定定的看著,困惑的眨眼,問:

“剛才的……什麼話?”

火流螢猛地握緊畫卷,咬緊牙齦,一字一頓,信誓旦旦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