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宇玄笑得腹肌疼,他往後退了兩步,後腰靠在走廊的欄杆上,說:

“感情的墳墓,是婚姻。婚後感情與日俱增的,或許會有那麼幾對才子佳人,但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擁有這個好運氣的。尋常百姓尚且如此,更何況皇族貴胄。”

頓了頓,他眼神凝於腳邊,慢慢的解釋:

“我記得,在我還小的時候,每年的中秋節,只有我們一家三口待在一起,像尋常人家那樣一起賞月、吃月餅。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兩個不再同時出現在我面前,後來,她禮佛的日子和次數越來越多,再後來,就連我也很少能見到她的面。偶爾我也能聽見幾句閒言碎語,無非是些誰專寵和誰失寵的猜測。”

青宇玄抬頭,看向紀梵音:

“繆星宇是長得好看,可你若是見到了攝政王,你就會知道,在攝政王面前,他繆星宇連提鞋的份兒都沒有。所以,我看不上繆星宇,與他的身份無關,也不是因為他得了女皇的恩寵,我才厭煩他。”

紀梵音好奇了:

“那是為什麼?”

“我看不上他,只單純因為,他是繆星宇。”

“……”

青宇玄看著她,笑了,語氣不由地輕鬆了幾分:

“你猜猜看,繆星宇最擅長的是什麼?”

紀梵音眨眨眼,答:

“持靚行兇?”

“……怪我嘴欠,就不該問你這話。”青宇玄嘴角抽了抽,說:“少年時的繆星宇漂亮的人神共憤,比他那張臉更加漂亮的,是他那一手繪畫的天賦。可是,有人在十八年前,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又用極度殘忍的方法,折斷了他的十根手指。”

紀梵音誇張的瞪大眼睛:

“哇唔~誰啊,這麼狠?”

青宇玄字字清晰的說:

“攝政王。”

“你父親?!”

青宇玄點點頭:

“十八年前,繆星宇的兄長叛變,毒害了雪皇女帝青宇若光。整個繆家,除了繆星宇僥倖活了下來,所有人都經受了酷刑,死無全屍。”

紀梵音對繆家叛變一事未作評價,只是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