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梵音整個人都飄飄然了。

她說不清楚這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體驗。

只覺得身體好像被暖暖的、軟軟的白雲包裹著。

四肢酥酥麻麻,心頭又像是被填的滿滿當當。

“水清塵……”

“嗯?”

“閻修……”

“嗯。”

紀梵音痴迷的望著他,仰望著獨屬於她的神明:

“你果然可怕。”

水清塵眼瞳微微一晃,狐疑的看著她。

他說了一車的話,就只換來她一句可怕?

紀梵音眼眶慢慢紅了。

心口熱的發燙。

她眼底湧現的愛意不加掩飾。

軟軟的嗓音,透著些許嘶啞:

“塵塵,我害怕。”

“怕什麼?”

“進來之前,我怕你生氣。現在,我又開始害怕我會不會做的不夠好。我……我言不由衷,我口不對心,我有時候連我自己都區分不清楚,哪些話是真的,哪些話是說著玩兒的。塵塵,我就是那樣一路跌跌撞撞的長大的啊。哪怕到現在,我心裡其實也不覺得我有錯。我就是這樣的,沒辦法,我不怕魔父,不怕九哥,不怕冷鴻儒,我連死都不怕,可是塵塵,你讓我感到了害怕,我怕極了,我怕死了……我怕我不能讓你滿意,我怕你不理我,不,你其實根本都不用做什麼,你一個眼神看過來,我膝蓋都是軟的,唔……”

水清塵神色一暗,忽然將她摁進懷裡,狠狠吻住她的唇。

一個極具侵、略性的吻,把紀梵音嚇了一跳。

她微微仰著頭,被動承受,感覺到一股酥麻的電流從唇間一直蔓延至四肢。

“塵塵……”

水清塵指尖一顫,彷彿回過了神,正要推開距離,紀梵音察覺到他的動作後,張開手臂環住他的脖子,不管不顧的親了上去。

心裡緊繃的那根弦猛地斷了,唇間輕笑,水清塵放棄了剋制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