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頌走到白微身邊,伸手拍拍白微的肩膀。

白微眼眶發紅,面對柳頌的關切,她強忍住悲痛,緊緊握住柳頌的手,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懇求柳頌,亦是懇求阮霽月——幫幫她!一定要抓住兇手!

青宇玄擰著眉頭,從柳頌那邊移開視線:

“我是我,阮霽月是阮霽月。”

紀梵音搓了搓冰涼的小手,放到唇邊哈了口熱氣,靈動的雙眸卻直勾勾的盯在他臉上。

玄笨笨能區分清楚他與阮霽月的關係,那旁人呢?

紀梵音的視線移向居嘉鳴,正在猶豫要不要告訴青宇玄,阮霽月拉攏親衛兵的事,忽見居嘉鳴側過身子,將輕紗遮面的少年擋在身後……那護犢的姿勢,像一隻保護小雞的老母雞。

呵。

紀梵音哼笑,看向身旁,問:

“你不管管?”

青宇玄也看見了居嘉鳴的動作:

“不急。”

紀梵音驚奇道:

“呦~?有點兒我的意思了。”

青宇玄避開她的視線,耳朵微紅:

“……若連些皮毛都沒學會,豈不白白跟了你這麼久。”

“話是這麼說,但你突然這麼懂事,就……有點想笑。”紀梵音一面笑道,一面又抬手放到嘴邊哈氣。

正在這時,居嘉鳴的聲音傳了過來。

“清清,咱們走吧?”

親親?還是……清清?

哪個清字?

聽到熟悉的疊詞,紀梵音似觸電般,轉眸望去。

居嘉鳴握住司空清的手,心疼極了:“手怎麼這麼涼?都怪我,今日出來忘了給你手爐。”

司空清輕輕搖頭:

“不礙事。”

話音剛落,一陣寒風颳起司空清垂至腰側的輕紗,一張令人驚歎的面容頓時露出了出來。

司空清眉眼清澈,像秋末的湖水,乾淨中透了一絲淡淡的寒意,英挺秀氣的鼻子,唇色緋然,尖削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