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梵音抬頭望著漫天飛雪,左右搖晃著小身板,以玩笑的口吻說道:

“哎~你可別給我戴高帽子,我跟天下人無仇無怨~他們是死是活,跟我可沒半個銅板的干係~”

“老大……”

紀梵音抬起手臂,晃了晃戴在左腕上的同心結紅繩手鍊:

“瞧見沒~這是我和塵塵的定情信物,看見上面的銅錢了嗎?”

合萌懵懂的點點頭。

看見了。上面繫著一枚銅錢。

“與我有關係的,就只有塵塵。”紀梵音眼神透著冷漠:“旁人如何,幹我何事?”

合萌愣住了。

好像……是這個道理。

紀梵音回頭,看向水清塵,眼底不自覺的染上濃濃的眷戀。

旁人的死活,她不在意。

只是,在他身邊待的越久,想活下去的念頭,便越強烈。

她想活著。

好好的活著。

和他一起,開心的活著。

這願望,不過分吧?

紀梵音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看著合萌,說道:

“……痛覺在消失。”

合萌微微一愣。

這是什麼意思?

紀梵音歪著腦袋,眯起眼睛,她像在回憶,又像在猶豫:

“我沒注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最近才覺察到異樣,對疼痛感,我好像沒那麼靈敏了。”

合萌表情僵硬。

沒有痛覺?

會不會是那瓶毒藥的副作用?

合萌神色凝重:

“你揹著水公子服用的藥,還有嗎?”

揹著?

這措辭,有點略嚇人了。

紀梵音義正言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