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梵音撓了撓耳朵,嫌棄顧雪嗓門大,更嫌棄周遭嗆鼻的酒氣和嘈雜的聲響:

“你聲音小點,吵死了。你管她呢,既然女皇已經下令,罪不牽連,由你表妹一人承擔,你們是閒得慌嗎?非要追查到底。”

顧雪斬釘截鐵的說:

“可是人言可畏啊!這些年,我們將軍府本來就過得艱難,生怕犯下一點錯誤,被別人抓著不放。”

紀梵音慢悠悠的說:

“正因過得辛苦,你們才更會明白,有些麻煩事,你們想避開,也得問麻煩一聲‘願不願意’啊。”

顧雪愣了一下,一時沒繃住,哈哈大笑道:

“你這人說話真的是……也太有趣了吧?”

紀梵音懶懶的打著哈欠,含糊不清的說:

“有趣,沒趣,也跟你們沒有半根金條的關係。”

顧雪被狠狠的噎了一下:

“你這人怎麼這樣……還是不是朋友了。”

紀梵音斜她一眼,道:

“我從不交朋友。”

“那玄太子呢?”

“他啊,他是我僕人。”

顧雪不相信:

“胡說。哎?你是不是故意轉移話題啊?你再仔細的想想,出事那天,有個刺客逃了,據可靠的線人回話,有個公子可能目睹了那名刺客的真容。不久後,線人又說,看見有人在逃,有人在後面追,他們就消失在你住的附近。”

頂著她灼灼的目光,紀梵音眨了眨眼,淡定的說:

“我是真沒見過你說的逃啊追啊殺啊的,我這麼正直的人,要是見了,我早去官府報案了!”

她一臉坦然,顧雪都不好意思再逼問了。

失望的連嘆幾聲,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頓時又生龍活虎起來,高興的湊到紀梵音跟前,笑眯眯的說:

“話說回來,你家水公子雖說長得俊美無儔,但是那一身正氣凌人也未免太壓人了,跟我們雁雪國的男子相比,少了一丟丟的嬌柔,一丟丟的可愛。你要不要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