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梵音無辜的眨眼,遺憾的搖搖頭:

“想當年,鄭弘巖年紀輕輕卻已有官職傍身,還是個正三品,那時他是何等風光。以他超群的才智和能力,也會被逼的辭官離朝。可見朝堂中的事情,麻煩起來的時候,真不是一般的麻煩,連他那個天才都會有無能為力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事事有辦法解決。”

李慕白搖頭,語氣篤定:

“你肯定有辦法。”

紀梵音斜了斜身子靠在搖椅的扶手,臉上的笑容,比頭頂的陽光還燦爛奪目、惹人心動:

“李慕白啊李慕白,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你都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我怎麼會……”

“坐,就要有坐的樣子。”水清塵出乎意料的快,手裡端著一碗新的湯藥,又來了。

他走在長廊,打斷了她的話。

紀梵音立馬收斂了笑,腰桿挺得比望天樹都直。

她有直覺,此刻的水清塵,雖然笑得溫和,朗月清風的儒雅氣場也一如往常,但是,她就是能察覺的出來,眼下的水清塵,危!險!

“慕白啊。”紀梵音清了清嗓子,朝著李慕白詳細的解說,生怕李慕白一走,自己就逃不過被“罰”的噩運:

“庇佑雖好,也不如她自己將功補過來的好。但這也僅是中策。想善始善終,要別人無話可說,還得取上策。”

李慕白十分不悅水清塵一而再的打攪,但他現在更關心包思慕的安穩,急忙問道:

“何為上策?”

紀梵音一面從搖椅起來,一面回答:

“既然有護短的想法,何必光明正大的護短,讓那些人有意見也只能憋著。

李海洋都知道打一棍,驚驚草叢裡的蛇,反身又來一棍,把蛇打死,讓獵鷹放鬆警惕。

得了君令要秘密調查七皇子死因的包思慕,自然也懂得引蛇出洞的道理。

所以,她是故意劫獄,為的也和李海洋一樣,讓真正的兇手露出破綻。”

李慕白先是一愣,父王何時讓包子調查七皇子的死因了?轉念又驚呆的愣住,被紀梵音的聰慧驚到:

“你簡直……你……太不按常理出牌!”

紀梵音聳了聳肩:

“只要結果是一樣的,何必在意過程中用了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