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毅德雙眸圓瞪,眼中一瞬間流露出的情緒太過複雜。

有驚訝,有質疑,有憤怒,也有痛徹心扉的悲涼……

到了最後,他鬱憤的低吼:

“紀!倩!影——”

紀梵音沒想安慰他,所以,只是冷淡的說下去:

“妙竹小姐沒死。”

包毅德渾身一僵,騰地一下從凳子上彈起,整個人狂喜的看向她:

“什麼?!那她……”

紀梵音冷漠的字眼,比時間最毒的藥還要猛幾分,道:

“你不覺得死在那時,對妙竹小姐而言,興許才是最幸運的一件事。死在那時,便不會再給那些人做下孽事的機會。”

包毅德身體劇烈搖晃了幾下,跌坐回凳子上。

這時,紀梵音慢慢的站起,右手負在身後,眼中只剩下一片冰冷:

“你們二人若還珍愛著妙竹小姐,便為她討要回一個公道吧。”

音落。

戴著斗笠遮住面貌的男子闊步跨過門檻,走進茶樓。

他抬手,緩慢的拿下斗笠,露出剛毅的五官。

他的眼中,糅雜著堅定和決絕。

包毅德腦子裡一陣陣的發空,看著那人一步步朝他走近:

“你不是……”

鄭弘巖把斗笠放到桌上,沉聲道:

“差一點。”

說著,鄭弘巖轉身,朝紀梵音深深地躬下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