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梵音忽的回頭,凝目看了他片刻,用平靜的語調說道:

“昨晚行兇的黑衣人,用的是你們刀族一派慣用的刀法,受到驚嚇和傷害的,是剛出獄的竊賊,受連累的是黃捕頭。我只是一個路過的,一時出手,擋了一刀,只是這樣,我也算嫌疑人麼?”

包毅德回答道:

“當然不算。”

紀梵音唇邊露出一抹不鹹不淡的笑,朝門口撇去:

“那這又算什麼?”

包毅德順著她視線望過去。

門口,人來人往,沒什麼異樣。

包毅德張嘴想問“什麼算什麼?”,話還沒說完,就嚥了回去,臉色也變得略略難看。

幾張面熟的臉,悠悠閒閒的晃過門口,偶爾伸頭朝裡面張望一眼,又裝模作樣的移開視線。

漫長的靜默後,包毅德突然起身,說道:

“我去處理。”

紀梵音單手托腮,玩味道:

“以什麼身份處理?是朋友,還是前輩與後輩的關係?”

包毅德轉頭看她。

紀梵音黑深的眸子,此刻竟有些無所謂的淡然:

“我不想惹事讓他擔心,外面的人,是你帶來的也好,是包思慕派來監視我的也罷。別招惹我。”

低垂的眸色,透著一些冷漠,她說道:

“尤其是塵塵不在的時候,我會格外的缺乏耐心。”

包毅德目光微微閃動,低低的答了一聲“好”,坐了回去,沉默半晌後,還是忍不住的為自家閨女維護一句:

“職責所在,對事不對人,她不是針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