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夏愣了一瞬,呆呆的說:

“靈希說,世上唯一能觸控到我的人,唯有主人。主人碰了我,是不會有性命之危,可是……可是會疼啊。”

說話間,伴隨著一陣針扎的疼痛感,一團黑氣自紀梵音右手心浮出。

她五指合攏,握住黑氣,背到身後,笑容明媚的說道:

“這點疼,我還忍得住。嘖,還是小荼夏最得我心啊,什麼情緒都表露在臉上,根本不用花心思去猜。人心吶~呵,複雜起來的時候,任你有顆七竅玲瓏心,也難猜透啊。”

荼夏歪著頭思考:主人說的話,她還是聽不明白。主人掌心的溫度,倒是意外的涼,冰冰涼涼的,像冬天的冰塊兒一樣。

荼夏傻笑著從地上爬起,一邊拍著屁股上的灰塵,一邊脆聲問道:

“主人吶,你要是有煩心的事,得去跟少爺講,主人的心思,只有少爺能聽懂。至於我嘛,嘿嘿,主人你要是想懲戒誰,交給我來辦,這事兒我比較在行。”

大眼眨巴眨巴,她天真的說道:

“要是身體上的難受,主人可以去找靈希,搗鼓草藥她在行。要是覺得無聊,主人可以去找青墨,他長得好看,這本身就是最有趣兒的事了。”

正說著,忽然感受到一股冷颼颼的寒氣,從背後吹來,荼夏“咦?”了一聲,迷惑的回頭,視線頓時凝結,害怕的低頭,退回紀梵音身邊,怯怯的喊了一聲:

“少……少爺。”

一絲笑容浮現在紀梵音的唇邊,慢悠悠的打招呼:

“阿儒~”

冷鴻儒冷眸微閃,凜冽的視線,凝在紀梵音的臉上。

一如往常的笑容,燦爛的像太陽。

卻……透著異常。

冷鴻儒略略側眸,朝戰殤睨了一眼。

戰殤立即領會,帶著眾人朝紀梵音恭敬的行禮,先行進去。

冷鴻儒寒眸幽沉,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有事?”

紀梵音咬了咬牙,他總能輕易揭破她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