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梵音唇角上揚,輕笑了一聲,說道:

“想殺我的人那麼多,你問問那些人,願不願意讓你插隊。要是他們不答應的話,你先取個號,耐心的排著隊,等到猴年馬月,興許就輪到你了。”

聞聲,暮晨氣的渾身發抖,卻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使出全部的力氣,瞪她!!

紀梵音絲毫沒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轉頭,望著傾落在窗柩的陽光,淡淡說道:

“早警告你,趁早離開棲霞城這個是非之地。暮蟬衣犯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被關進天牢裡?”

暮晨惱怒的“哼”了一聲,撇臉,不看她。

紀梵音用餘光斜他一眼,唇角噙著冷笑:

“很好,有骨氣,撐下去,到時候別求我。”

暮晨死死的瞪住床頂:

“想讓我求你?哈!做夢!”

紀梵音未置可否的笑了笑,沒再多看他一眼,玉手端起藥碗,走出房間。

正在這時,鳳逍遙手裡拿著一瓶藥,急匆匆的衝進屋裡,險些一頭撞到紀梵音:

“瘋丫頭,怎麼樣了?藥灌下去了沒?”

床上,暮晨的嘴角,劇烈的抽搐幾下。

灌……

有人把他當做一個活生生的人看待嗎!!

紀梵音揚了揚手裡的空碗,說道:

“正要灌,他醒了。你手裡拿的什麼?”

“這個啊。”鳳逍遙一臉興奮的說道:“這是清塵大哥給我的,讓我幫暮晨再換一次藥。清塵大哥說,說……這是,這是什麼來著?喔,對了,好像是血容散。”

“血容散?”紀梵音眼波微微一晃,哼笑:“萍水相逢的關係而已,他可真大方。”

鳳逍遙愣了足足幾秒鐘,反應過來後,咧嘴笑道:

“什麼萍水相逢啊,我跟暮晨可是拜把子的兄弟,再說了,你和清塵大哥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和暮晨他們一起義診。你不會連這個都忘記了吧?”

“呵~義診?我?我又不是吃飽了撐得慌,我跑去義診做什麼,我可是頂天立地的壞……”嘲諷的笑聲,戛然而止。

紀梵音腦海突然冒出一個模糊的身影,她還沒看清楚那道身影是誰,心口猛地傳來一陣刺痛。

“瘋丫頭,你怎麼了?怎麼臉色突然變得這麼蒼白,你沒事吧?”鳳逍遙關切的問道。

紀梵音搖了搖頭:

“沒事兒,你先進去吧,我還有事兒,得出去一趟,晚點再回來。”

鳳逍遙不放心的問道:

“真的沒事兒?要不要清塵大哥給你看看?”

“我還用不著你擔心。你還是多想想你那拜把子的好兄弟吧,他現在可是官府通緝的頭號犯人。我估摸著,現在官府的人,正滿大街的在搜捕一個腰側受了箭傷的男人。”

說著,紀梵音餘光往身後斜睨一眼,沒有回頭,刻意揚聲道:

“雲上端的老闆,面子再大,也僅能罩住自己的地盤,出了雲上端的門,外頭的地界,可不歸他管。”

紀梵音收回目光,把手裡的藥丸塞給鳳逍遙,兩手背到身後,大步流星的離開。

出了雲上端的大門,紀梵音眼中的笑意瞬間褪去,臉色略略凝重。

怪了,前段時間,她是發什麼神經,竟然會跑去幫忙做善事?!

她狐疑的回頭,盯住雲上端的門匾,沉默片刻,轉身走進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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