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紀梵音忙完回到灶臺時,就看見水清塵坐在暮蟬衣的不遠處。

原本長長的隊伍,分成了兩排。

他也在坐診。

暮晨在一邊,指揮著病患,掌控秩序。

眼前的一幕,讓紀梵音有些發愣,心裡忽然萌生一種異樣的情感。

那種膨脹的感覺,和心動不太一樣,更像是……自豪?

紀梵音回味著心頭的感覺,唇角抿笑:

“自豪感,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啊。”

正在煎藥的洛子妃聽到她的聲音,抬起頭,望了一眼水清塵偉岸的背影,不由得感慨:

“其實,高貴不是用金子堆起來的。真正的高貴,是沒有身份感和距離感。水公子,是個聖人。”

“聖人?”紀梵音扭頭,看著洛子妃,霸道的宣誓主權:“他是我的人。”

洛子妃聽得一愣,面紗下的臉頰,透出一絲紅暈,眼神複雜的盯住紀梵音,羨慕的說道:

“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像你一樣,說出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

紀梵音摟住洛子妃的細腰,趁機偷香竊玉:

“這有什麼難的~

人活一世,做什麼,都要做到暢快淋漓,做到極致,才不枉費此生。”

她笑意絢爛,一本正經的教導:

“洛姐姐,你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堅強。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這個,我沒意見。

但是,你不能總把心思放在別人的身上,以幫助他人,取悅自己。

你的價值,不會因為你不做這些好事,就無法實現了。

以後,不管你去了哪裡,都要學會先愛惜自己,要學會聽從內心的想法,知道嗎?”

“聽從……內心的想法麼?”洛子妃喃喃自語:“我可以嗎?”

紀梵音理所當然的回答:

“只要是你不願意做的事,你都可以不做。”

“不願意做的事……”遲疑。

洛子妃沉默一陣,眼中漸漸流露出堅定的光芒:

“好!自從他出現後,我就一直躲著,不敢回去。小音,你說的對,我要勇敢一點,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紀梵音懶洋洋的靠著洛子妃,目光凝聚在水清塵的身上,心裡只覺得:人生得到了滿足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