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九締習慣性的擰了擰她紅撲撲的臉蛋兒,鳳眸閃爍邪惡的光芒,沉聲說道:

“五年前,不止你慘遭流放。”

紀梵音心尖微顫。

她被丟到海上時,才九歲。

那一天,是她的生辰。

說不怨恨爹親,那是假的。

可是……

紀梵音眉頭不自覺的皺緊,說道:

“我以為,只有我。”

默九締幽暗深邃的鳳眸微微一沉,薄唇噙著幾分冷酷,緩聲說道:

“誰不是呢。魔父誆騙我,命我出海,接應神秘人送你的生辰賀禮。我上了岸,默罌粟攜破雲殿各方舵主,迎我回蒼狼國。當我返回島上時,海上的毒煙與陣法,已經全部更改。我同樣也沒辦法回去。”

紀梵音聽得一驚,略略沉吟,說道:

“我記得,那一天早晨,天還沒亮,爹親抱著我坐在岸礁上等日出,我在爹親的懷裡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被丟棄在海上,是出海的漁民發現了我,我才得以活下來。”

默九締沉默片刻,開口說道:

“我離開時,是中午。”

紀梵音眉頭越皺越緊:

“我是早晨。”

默九締尋思著,說道:

“所以說,魔父用你支開我,但那時……”

紀梵音緊接著說下去:

“我已經不在島上了。”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移開目光,眺望向遠方。

紀梵音暫壓心中的謎團,遲疑的說道:

“那……也就是說,那一天,離開的,不止是我們兄妹倆,還有……流螢?”

默九締談論火流螢時,彷彿在談論陌生人一般,口吻極冷,說道:

“我離開島嶼時,已經十八歲,你不過九歲,火流螢已滿14歲。

我用了一年時間,在破雲殿扎穩根基,也是一次意外,讓我見到了冷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