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趙海出門了!”

“他並未化妝潛藏,卻是光明正大出了鹽鋪,一路朝南而去!”

派去盯梢的暗探送來回報。

李佑皺了皺眉:“南?具體方位呢?”

北正街本就在齊州最北端,整個州城都算其南面。

暗探道:“他最終……往州衙去了。”

“州衙?”

這個訊息,叫李佑有些意外:“他光明正大地跑到州衙了?”

那暗探點了點頭:“不錯!”

李佑實在猜想不到,那趙海去州衙做什麼。

他只能吩咐探子繼續盯梢,緊密關注趙海動向。

又過了約半個時辰,暗探繼續回報:“趙海已出了州衙,回了鹽鋪。他再沒有其他動作,又守著鹽鋪發呆。”

李佑思慮片刻,立即吩咐手下,前往州衙問一問。

那趙海既是光明正大去了州衙,自然是有事要辦,這種事遮掩不得,只要去州衙一問便知。

手下侍衛領了命令,隨即便要出門,可還未及得上打馬離去,管家許福就帶來另一個訊息。

“殿下,州衙長史趙廣趙大人來了!”

一聽到趙廣前來,李佑立即將前去問話的侍衛攔了下來。

毫無疑問,趙廣是來彙報訊息的,他所彙報的,定是那趙海的動向了。

李佑立即召見趙廣,等了沒一會兒,便見一身常服的趙廣,跟著許福進了偏廳。

“下官……”

趙廣剛要躬身行禮,李佑已揮手免了:“快說吧,是不是要彙報趙海的動向?”

這一問,叫那趙廣登時嚇得身子一顫:“咦?殿下竟是神人乎?怎會知曉下官心中所想?”

趙廣想是不知道李佑一直派人盯著趙海,才有此驚歎。

李佑笑著擺手:“這你不必多管了,你且來說說,那趙海今日去了州衙,是要做什麼?”

趙廣這才躬身道:“稟殿下,那趙海前來,是向州衙申請,要碼頭方面容他的鹽船停靠,他要運鹽進城販賣。”

“碼頭停靠?”李佑樂了,“那碼頭本就是供船靠岸的,這種事還需向你州衙申請?”

他這話剛一說出口,立時悟出差漏來。

他又連忙拍著自己腦袋:“對了,本王忘記了,上回碼頭阻塞之時,曾下令將他的鹽船全部驅逐出境的……”

趙廣點頭:“不錯,那趙海此番找上州衙,正是為了請殿下撤銷此禁令。”

“解除對鹽船的禁令……”李佑已托腮思慮起來。

上一回碼頭擁堵,就是他鹽船運鹽惹出的禍子,這回趙海難道是想故技重施?

思慮之下,李佑覺得這可能性極低。

若他真使出舊計,李佑大不了再驅逐一次,這幾乎不費力氣。

既然那擁堵之法已被破解,那趙海絕不會這麼蠢再試一次。

李佑估量時間,自趙海重歸齊州,也已過了三四日了,雖說那鹽鋪生意不濟,但也到了該補貨進鹽的時間了。

他這時要求運鹽,倒不算太過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