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狂飲之後,程咬金被秦理扛回了縣公府,而韋挺因為女兒緣故,便留宿在了李佑府裡。

第二天父女重複,自是一番感人場面。

父女倆抱頭痛哭,互訴思親之苦,兩人似是生離死別一番,場面好不熱鬧。

見韋敏哭得雙眼紅腫,李佑實在看不下去了。

“我說你父女倆,消停消停得了,又不是生離死別,韋大人不是還要再這裡待上一個月嗎?”

聽李佑這麼一說,韋敏倒是開心起來。

但老丈人韋挺仍有擔憂:“此事尚須與那程大將軍商量,畢竟他才是黜置正使,行程規劃得由他首肯。”

“小事一樁!”李佑拍了胸脯打下包票。

若是旁人,或許還要費些心思。

程咬金嘛……兩壇烈酒便能搞定。

午後李佑帶著韋挺殺到縣公府,程咬金正在前院與秦理過招。

李佑去了之後,便道明來意,說要他們在這齊州府多留一陣兒。

當聽到要再留一個月時,程咬金是猶豫的,他的意思,一個月太久,京裡還有不少事務要處理呢!

不過當李佑亮出烈酒後,程咬金的態度就變了。

“來都來了,多住幾日也無妨嘛!”

“俺老程正好要提攜後輩,教教俺秦大侄兒武藝。”

“長安那頭,倒也沒什麼緊要的事兒……

程咬金的眼睛是直的,嘴是瓢的,臉上是掛笑的。

因為他的懷裡,已被李佑塞了兩大罈子烈酒。

他這會兒已顧不上其他事了,抱了倆大罈子就直扭頭往回走。

倒是一旁的秦理氣喘吁吁地迎了上來:“胡泰來那邊怎麼樣了?”

胡泰來被派去蓮子湖,向張大鬍子通風報信,想來現在與張大鬍子已碰了頭。

李佑搖搖頭:“還沒收到訊息,想來有了那份地圖,該是有所收穫才對。”

秦理仍有擔憂:“萬一那地圖是假的,又或者對方早已逃離,該怎麼辦?”

李佑想了片刻:“該是不會,趙朗沒理由在自己書房裡擺上張假地圖。再說劉大亮等人一直在咱們的嚴密監視下,似乎沒有機會與蓮子湖那批軍士通風報信。”

“至少,咱們能將那批軍士擒獲,運氣好的話,或許還能繳獲一批軍械。”

李佑依稀記得,殷二爺當初在交易之時,是打了包票說軍械要多少有多少的。

想來他們在那蓮子湖裡,還藏有部分軍械。

若能再繳獲一批軍械,可算是人贓並獲。

秦理思量了會兒,仍是面有憂色:“只抓住那批軍士,當真能定劉大亮的罪?畢竟劉大亮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面,他的軍械庫裡也……”

秦理的擔憂,是有道理的,事情發展到了現在,劉大亮一直躲在後方,將所有事情全權交由趙朗處置。

而唯一溝通軍械案與劉大亮的趙朗,現在已是具死屍,沒機會受審問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