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大人,既然你如此喜愛烈酒,那這兩壇酒,便與你帶回府中好了,韋大人儘可慢慢品嚐享受……”

暈暈乎乎中,李佑的聲音在韋挺的耳邊迴盪著。

韋挺靠在馬車中,掀開了車簾,透了口氣。

眼前事物都在紛飛,韋挺深知自己是喝醉了。

雖是酒醉,但還不至於不省人事,韋挺透了口氣,腦中思緒雜亂。

自打女兒嫁過來之後,今日是他第一次見到李佑,第一次與李佑攀談。

這一番細談,讓韋挺感觸良多。

他對於李佑的看法,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唉,看來這物議流言,當真是不足信哉!”

此前有關李佑的諸多傳言,在他腦中一掃而過,很快又被他清除了出去。

那些說李佑胸無點墨,說李佑乖張暴戾的言論,在如今的韋挺看來,全是狗屁!

李佑的眼界才識,不說當世稀有,但絕對是人中翹楚。

即便比起那才學過人的魏王李泰來,也不差分毫。

至於說他性情乖張暴戾,更是無稽之談。

人家李佑談笑間風度翩然,從容淡定,大有翩翩佳公子的貴族風範。

這般氣度,能是個乖張暴戾之人?

昔日女兒嫁進王府之時,韋挺曾大感惋惜,覺得女兒嫁入魔窟,此生再不得幸福。

可現在的韋挺,只感覺女兒是嫁對人了。

李佑此人,絕對是個才情俱佳的皇子。

韋挺靠在車廂上,腦中全是李佑的形象。

李佑靜靜落座,談笑自若,風采怡人……

“當真是我韋挺的東床快婿啊!”

“除了他那一身的酒氣,他整個人簡直是完美無缺了。”

酒氣……

一想到酒香,韋挺又趕忙探手,在自己身旁摸索起來。

他印象裡,今日臨走時,李佑還送了兩罈子烈酒給他。

這烈酒的滋味,當真是叫人流連忘返,韋挺可得將這罈子酒給抱牢了。

稍一摸索,立時找到了酒罈子,韋挺長舒口氣,滿意地笑了笑。

懷中的罈子仍在飄著悠香,誘得韋挺口乾舌燥。

“再嘗一小口……”

眼見車馬行得很是坦順,韋挺將其中一個罈子放在旁邊座上,自己則抱了另一個罈子,輕輕地拔開酒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