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等已經攻破叉力失,大軍已開拔到苦先,在屬下來之前,江暫指揮使已經下令攻打過數次,但都無功而返。”

“江暫指揮使讓屬下告訴您,可能會在短時間內趕不過來,望您做好全面準備。”

“另外江暫指揮使還建議,如果有破城之危,還希望您以自身安全為重。”

“西域沒了可以再奪,您是大明的主心骨,不能出任何意外!”

聽著對講機裡江淮那邊派來的信使彙報,朱瞻圭看了一眼,城外已經開始集結的西域人馬,平靜的回道。

“回去告訴江淮,讓他不要有壓力,我這裡糧草兵力充足,擋個一年半載沒問題!”

“至於我的安全,讓他放心,能殺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收回對講機,朱瞻圭走到隱蔽觀察臺,看向遠處推著各種攻城武器,緩緩壓過來的西域軍團。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準備,對面那幫傢伙們終於準備完畢,在今日早晨將軍隊開出營,做出了準備進攻狀態。

古代戰爭,向這種直接硬著頭皮攻城的戰役很少,大部分都是以圍困或者是用別的方法為主。

孫子在兵法中有言。

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

就連孫子這個兵法大家,都說出攻城乃是不得已才為之,可想而知攻城有多難了。

朱瞻圭來到大明這麼多年,大大小小戰爭也經歷了小百場,但真正的攻城戰連1/10都不到。

在他的記憶中,他打過的攻城戰也就那兩三場。

至於防守,這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

要說壓力,那還是真有一點。

攻城難,朱瞻圭清楚,歪思心裡同樣也清楚。

如果有選擇的話,他也會選擇圍困,可後方的探子不停的傳來彙報,明軍主力部隊進了多少裡,什麼時候又攻破的小城訊息。如同鞭子一樣,在屁股後面不停的催趕著他。

怕剌是王都,人口雖然密集,但儲存的糧食也不少。

如果靠圍困,沒有給一年半載,絕對沒有破城的希望。

雖然靠圍困,能夠減少傷亡,可明軍不給他這個時間呀。

根據他收到的訊息,不單單是神機營正在往他這裡靠近,北方草原那邊,大明皇帝也派了5萬大軍,在漢王朱高煦的帶領下,正在過來增援。

他的時間並不多,他要在苦也和其他地方的守軍死光之前,拿下朱瞻圭這個保命符。

所以強攻是他唯一的選擇,也是他必須要做的選擇。

抬頭看了看已經日上三竿的太陽,歪思深吸一口氣,拔出腰間的金刀斜斜的向前一噼。

“進攻!”

“嗚嗚嗚…”

“鼕鼕鼕鼕鼕鼕…”

前進的號角戰鼓聲響起,歪思手下準備進攻的部隊,推著各種攻城器械,喊著號子向帕拉城牆緩緩前進。

“孫女婿,能頂得住嗎?”

看著敵人緩緩開來的部隊,也換了一身鎧甲,上城牆幫自家孫女婿守城的失兒馬哈麻,心裡莫名的有些發緊。

歪思那9萬部隊可是不包括後勤的,這都是實打實的作戰兵力,而且還都是各個領主的精銳之軍,戰鬥力可不是一般軍隊能比的。

如果真是放在野戰上,這9萬人可以跟十幾萬的部隊,打個不相上下。

朱瞻圭端著望遠鏡,平靜的看著隊伍整齊,緩緩前進的歪思軍團。

“您老人家就把心放肚子裡吧,這麼跟你說吧,我從9歲開始上戰場,到現在大大小小的仗打了無數,從來沒有吃過一場敗仗,頂多是跟敵人打了個平手。”

抬手指向城下的軍隊,又指了指腳下的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