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佔地範圍很大,除了前面的門面教堂,後面還有廚房,雜房等等房間,而張星瑋要去的地下室就在廚房兼食堂的下面。

聽到後面的動靜,張星瑋並沒有回頭,徑直走到廚房長桌面前,蹲下掀開了底下的木板,走了進去。

一進去,迎面撲來的是脂粉的香氣,張星瑋皺了皺鼻子,看著已經滿是女人衣服的地下室搖了搖頭,在一個小櫃子下蹲下。

而那位李教官抬進來的蒲生小戰士就躺在裡面,此時的蒲生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態。

張星瑋摸了摸對方開始發冷的額頭,嘆了一口氣。

這種狀態就算在他那現實中,也很難救回來。

“他還有救嗎?”後面傳來了一道聲音。

張星瑋回頭看了一眼,金陵十三釵的頭牌趙玉墨正在躬身走了進來,跟在她後面的還有那些鶯鶯燕燕。

“應該是沒了。”張星瑋拿起旁邊的毛巾,往蒲生那清秀的臉擦,試圖擦得更乾淨,好好的送一程。

“真的假的?這麼小!”後面已經走下來的鶯鶯燕燕都睜大了雙眼。

“正常啦,當兵的不都這樣嗎,有個詞叫什麼來的,馬革裹屍嘛。”

“閉嘴啦,人都要死了,你還貧嘴!”豆蔻道

“哎呀,你這小妮子還心疼了是吧,這小兵的保護過你嗎?就連這個大的兵前面還把你嚇得夠嗆!你居然想為他說話?

哦,我知道了,原來你是因為剛才這大兵的那一眼愛上他了?”

“你…!!”豆蔻氣得胸口起伏。

“……”

沒有經歷過鬼子搜檢屋子,沒有經歷過鬼子小隊闖進來之後銳變的那一幕,這些習慣於風月場所的鶯鶯燕燕,還是那個電影中剛開始嘴巴很毒的模樣。

靜靜的給蒲生擦掉髒汙的張星瑋,聽著旁邊嘰嘰喳喳各種吵鬧的聲音,嘴角扯了扯。

這玩慣了風月的鶯鶯燕燕,嘴巴確實真毒……

不過他還是有辦法應付,甚至還能讓她們乖乖聽話。

張星瑋伸手向後拿出了掛在身後面的刺刀。

而這一動作也引起鶯鶯燕燕們的注意力。

“哎喲!還有脾氣了!”嘴巴最毒的金陵十三釵之一,表情有點不屑的說道。

但下一秒,風聲驟起寒光一閃,砰的一聲,全場寂靜……

那嘴毒的金陵十三釵之一,睜大了雙眼,她感覺男人甩出的刺刀好像真的擦過了她的臉龐。

她僵硬的轉過頭,在她的背後一柄刺刀正刺中了木樑上,刀身抖顫不停。

見到這,之前還神氣的金陵十三釵之一直接跌坐在地上,睜大眼睛看著繼續擦的張星瑋。

“你……”

“閉嘴!”

這時候趙玉墨瞪著她喝道。“還敢惹別人,你是不是想死啊?”

跌坐在地的十三釵之一剎那間變成了弱不禁風的小女子,氣勢全無,弱弱的小聲道。

“我哪裡惹他了,我只是……只是就開個玩笑嘛。”

趙玉墨再次瞪了自己這個嘴巴最毒的姐妹一眼,隨後看向還在擦髒汙的張星瑋,想起之前飛刀的一幕深吸一口氣道。

“我們這些秦淮河混的女人為了顯得剛強一點不被男人欺負,從來都是嘴上不饒人,說話一直都沒分寸,剛才的那些話請你不要往心裡去。”

張星瑋擦拭的動作一停,看向趙玉墨,“有乾淨的衣服嗎,男人的衣服。”

聞言,趙玉墨一愣,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面色有些為難。

“女人的衣服,我們倒是有很多,男人的可能……”

張星瑋點了點頭,把毛巾放下,站起身。

他這一起身直接把周圍的鶯鶯燕燕給唬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一直退到樓梯上,這讓站在上面向下看,沒有看到飛刀的女學生們一臉懵逼的相互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