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鍾楚楚的忠實腦殘粉,趙翠玲對人家的崇拜從記事起就開始了,又經過十來年的發酵,腦殘程度只增不減。

越想越生氣,憑什麼楚楚現在被村裡安排挑大糞,罪魁禍首鍾汐汐卻還能跟男人大白天的約會,毫不避人的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村裡?

把地裡的草當成了鍾汐汐,趙翠玲揮舞著鋤頭使出吃奶的力氣刨了下去,“打死你個賤蹄子,不要臉的東西,搶人家未婚夫不說,訂婚手鐲都能賴著不給人家,你說這人吶,怎麼就能這麼沒教養,沒爹沒媽……啊!”

後面的話還沒說一半,趙翠玲跟觸電了一樣,猛的從地裡彈了起來。

下一秒,又伴隨著一陣陣乾嘔開始彎腰咳嗽,手指也不停的伸到嘴裡往外摳著什麼。

“怎麼不罵了?不是罵的挺歡嗎?”

這天有風,再加上趙翠玲的嗓門從來都不小,從她說出“有娘生沒娘養”這句話時,鍾汐汐就聽到了。

只是當時趙翠玲罵的正歡,壓根就沒看到鍾汐汐走了過來。

後來又死命刨著地裡的草,更是沒注意到鍾汐汐早就走到跟前了,手裡還捏著從路邊撿的牛糞,都沒做停留,就劃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直接砸在了趙翠玲臉上,其中碎掉的一些剛剛好掉進了那個一張一合罵的正歡的嘴裡。

路邊的牛糞入口,得有多酸爽啊!

意外準頭這麼好,鍾汐汐心裡的氣瞬間消了一大半。

瞧著趙翠玲那把腸子也跟著吐出來的狼狽模樣,她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牛糞好吃嗎?趙翠玲,噴糞的嘴就只配吃糞,不夠吃我再賞你點怎麼樣?”

“鍾汐汐,你……嘔……”

趙翠玲現在都沒有辦法張嘴,吸口氣都是令人作嘔的牛糞的味道。

可越是這樣她越是忍不住的想要罵回去,但一張嘴又要開始噁心,週而復始,徹底形成了一個死迴圈。

趁人病,要人命!

鍾汐汐可沒什麼好客氣的,又重新撿了塊兒牛糞使勁兒砸到了趙翠玲腳邊,繼續說道,“最後一次,別再讓我聽見你爛嚼跟我有關的舌根,鍾楚楚變成現在這樣那是她咎由自取,你要是也想去挑大糞,就儘管鬧,我不介意把你送去跟她一塊兒圍著糞桶姐妹情深!”

處境好像完全調轉了。

鍾汐汐剛才的表情真的太兇了,那個眼神,彷彿手裡有把刀下一秒就能把她捅死。

趙翠玲從小到大也就是個鸚鵡學舌的跟屁蟲而已,平日裡作威作福也是仰仗著鍾楚楚。

最重要的是,鍾汐汐以前跟鍾楚楚大聲說話都不敢,也就是仗著這點,她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可鍾汐汐現在跟變了個人一樣,那氣勢能嚇死個人。

趙翠玲根本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嘴巴里的牛糞還沒吐乾淨呢,她真的不想再嘗那種讓人生不如死的味道了!

而鍾汐汐就是要在村裡立起她這不好欺負的人設來。

人生在世,萬事都不能一帆風順。

在趙翠玲那裡找回了場子,鍾汐汐還沒來得及開心呢,走到老屋門口,揚著的嘴角瞬間耷拉了下來,“什麼情況!”

只見出去了一上午的功夫,家裡大門掉了半扇,院牆邊的籬笆圍欄也是東倒西歪,收拾乾淨的院子裡也是亂七八糟。

“沐沐!”

最重要的,本來應該躺在床上休息的鐘沐沐,此時此刻正被孫嬸抱在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來不及多想,鍾汐汐風一樣衝到了鍾沐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