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停留在此的目的已經達成,周羽也沒有繼續不前的理由,他立即知會乾國方面的人,說公主殿下身體康健,明日即可起行上路,趕赴黔州。

乾國的官員做夢都不會想到周羽到這邊來不為和親,而是為了挖牆腳。再說了,誰會預料到周羽為此專門訓練了一支特種部隊出來?

去往黔州的路途不算太遠,眾人不過在驛館休息了一個晚上便趕到了。

黔州距離乾國的都城益州也已經不遠了,最多還有三五日的路程就能抵達。

陳若蘭左等右等,就是沒等到周羽的解釋和說明,她終於忍不了了,打算衝到周羽房中質問他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她剛走到周羽房門前,就聽到周羽正在對某人交代著事情:「既然這一段的水情已經摸清,那就要準備探測下一段了,我文國水師不如乾國,正面對抗肯定是不利的,唯有把長江天塹琢磨得夠透,再派遣一支精幹小隊埋伏於乾國境內,才有可能執行好斬首計劃。一旦乾國的指揮中樞被摧毀,乾國之軍必然不戰自亂,到時我文國大軍攜披靡之威,破乾軍如秋風掃落葉,定然大勝!」

陳若蘭聽到這裡,差點叫出聲來,嚇得她趕緊捂住嘴,但這細小的動靜還是被周羽捕捉到了。

「什麼人?!」周羽剎那之間就從腰間拔出佩劍,同時開啟房門,劍鋒抵在陳若蘭喉頭不遠處。

看清楚對方的臉後,周羽趕緊把劍收了起來,抱怨道:「你幹嘛在門外偷聽我們說話?」

還在房內的餘敬和宋啟見陳若蘭到來,覺得場面有些尷尬,於是乾脆留周羽一人應付:「公主殿下,周大人,卑職等告退!」二人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生怕再被叫回來。

周羽把陳若蘭帶進房中,仔細看看周圍是否還有其他人偷聽,而後謹慎的關上房門。

「你想要對乾國開戰?」陳若蘭立馬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安排?」

「現在還不行,我這樣安排不過是為了將來兩國開戰做準備。以往文乾兩軍對峙都是在長江以北,我文國水師無法直接和乾國水師正面交鋒,因此戰場有限。這次我們好不容易到了長江以南,自然要趁此機會摸清情況,以備戰爭所需。」周羽解釋道。

「文乾兩國要開戰?那我來這裡做什麼?」陳若蘭顯然很不理解周羽的話。

「以後會的,但現在不會。再有,不希望和親成功的可不僅僅是我一個人,一路上的刺殺行為可不少,王成那老東西早就盼著你客死他鄉了!」周羽說道。

「刺殺?我怎麼不知道有人要行刺?」陳若蘭仔細回憶了一路上的經過,似乎是風平浪靜,絲毫沒有遇刺的跡象。

「拜託,那是我安排的人及時發現了刺客的蹤跡並反殺掉了他們,不然你怎麼可能天天都有安穩覺睡?實話告訴你吧,到今天為止,使團遇到刺客的次數一隻手都數不過來了!」周羽白了她一眼說道。

「那你就沒有抓住刺客,問一問是何人派來的?」陳若蘭不服氣道。

「抓住了兩個,一個咬舌自盡,另外一個服毒身亡,都是死士,留不下活口。」周羽淡淡地說道。

這下陳若蘭也沒話說了,只有高階的權貴之家才能培養死士,由此可知,派遣刺客的人絕不是等閒之輩。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陳若蘭問道。在宮中的時候,遇事不決可以問文皇,如今出門在外,遇事不決就只能問周羽了。

「過兩天就要到益州了,恐怕那裡的情況會比現在還要兇險些,你要做好準備。」周羽提醒道。

「益州是乾國的國都,怎麼讓你說的倒像是匪山賊地一般?」陳若蘭有些不太相信的說道。

「你以為不想促成和親的就只有你我二

人?實際上,乾國國內對於此事持反對意見的人也不少,不過是有人力排眾議,在背後推動此事罷了。如果我所料不錯,應該就是乾皇。」周羽一邊將桌案上物品收拾整齊,一邊說道。

「既然乾國也不願意和親,那為何乾皇還要促成此事呢?」陳若蘭又開啟了好奇寶寶模式。

「你應該有聽說過我在大殿之上所陳列的和親所含的三利三弊吧?」周羽看著陳若蘭問道。

「當然,彼時你還曾當眾讓王相下不來臺,這事恐怕朝中無人不知吧?」陳若蘭笑道。

「這都是題外話了,重點是陳述利弊。我大文是這樣,乾國也會是這樣。乾皇肯定也是將和親一事的利弊仔細衡量之後才做出決定的,也就是說,乾國這邊也認為目前和親是利大於弊的。」周羽將話題拉了回來。

「哦?怎麼說?」陳若蘭聽起分析就停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