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笑容很無所謂,配上她的淡漠的眼神,陸淵近距離觀看的時候心臟跟不住“忽悠”一下漏了一拍。

很多年他都沒有這種被觸動的感覺了,瞥了一眼看戲的榕溪,他似乎很享受這種場面。

榕溪加重的呼吸跟陸淵錯亂的呼吸自然也沒逃過雲夢影的耳朵。

當眾會客室眾人的面,雲夢影喝光了陸淵被子裡剩下的酒。

掃了了一圈,客人,侍者,守衛,寵物,還有往年的贏家跟在客人身邊算什麼?“寵物”還是“情人”?

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雲夢影覺得酒精上頭的感覺很好,讓人心情有些愉快。

甚至笑容都帶上了幾分懶散,看著榕溪:“你喜歡哪個?”

嗯?榕溪愣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看了看去年的贏家,“李超,你來試試?這是去年的贏家,如今在賀府給賀家小姐做護衛。”

聽完這句以後,雲夢影笑出了聲,回頭看了看陸淵,然後說:“我可不給你做護衛。”

囂張又任性的語氣,讓陸淵忍不住笑了起來。

誰說要你做護衛了?

聽在有心人的耳中卻彷彿做了個護衛是多麼丟臉的事情,李超頓時臉色有些難看。

流民進去上層區本就是難破登天的事情,尤其他們這種從狩獵城殺上來的人,就算看上去再光鮮,可是在上層區曝光的生活就好像被人聚眾圍觀,動物園溜猴子一樣。

充滿恥辱,羞辱萬分。

但凡有點自尊心的人都忍不了,能忍的也非常人。

李超忍了,卻沒忍下去,臉色難看,語氣也很差。

“你就是今年贏了的人?”開口很衝。

雲夢影挑眉:“是啊,第十區流民,雲夢影,哦,現在也屬於第七區了,要動手嗎?”

話音剛落,李超一拳就打了出去。

雲夢影躲的非常迅速,剛才酒精的影響彷彿只是幻覺。

“你沒醉?”

“三杯酒而已,要不要試試三十杯?”她笑得很冷,很嘲諷,很讓人惱火。

輕而易舉就激起了李超的憤怒。

對著她又是一拳,長臂一揮,虎虎生風,雲夢影躲的有些狼狽。

咳嗽了兩聲,“傷沒好,有點失算。”

說完李超的臉色又黑了幾分,面染寒霜,對著她不客氣的拿著侍者手中的托盤就砸了過去。

雲夢影被腰上的傷累及,陷在了沙發裡,抬腳踢翻了李超手裡的托盤,翻了個身,一腳踢上他的膝蓋。

聽到了骨頭“嘎嘣”碎裂的聲音。

“啊……”一聲慘叫,雲夢影也沒留情,站了起來,又是一腳勾住了他的腿。

李超便像魯三一樣跪了下來。

那條嘎嘣脆的腿受到了二次傷害,又是一聲慘叫。

適可而止,雲夢影很有分寸,後退,彎腰,看著李超:“不用恨我,這是你自己選擇的。”

看到他怒極又無法殺她的眼神,她很冷漠。

說完收斂了表情抬頭看著其他人,沒人說話,又看向榕溪:“還繼續嗎?”

榕溪看了看剩下的人搖頭,“餓了吧,去吃點東西。”

會客室有稀稀落落的掌聲:“今年的人,伸手很不錯,有傷在身,還這麼利索。榕長官,哪裡培養的人?”

有人懷疑了起來。

榕溪漫不經心的喝著酒:“誰知道呢,不然,小影,你自己說說?”

雲夢影精準的找到了說話的那個女人,笑容裡三分客氣七分疏離:“沒事在第七區噹噹清潔工就好了,待兩年基本上無慾無求,殺人如麻。”